燕弘可谓是医术精湛,人体各处经脉穴道几乎是烂熟于心,每一剑,都是朝着身上最为疼痛的地方刺去,每次挥砍,几乎都是精准的在旧伤之上添加新伤,计算的极为准确。
如此种种,几近于无休止的循环,不亚于在一个重伤患的患处直接撒盐,即使以血衣刺客极强的忍耐力,也几乎被活生生的疼死!
这,也许是这世界上最为憋屈的一种死法吧。
渐渐地,粗重的呼吸声在房中响起,一缕缕白色的气流自鼻孔中喷出,只是此刻的光线昏暗,无法看见而已,目光一闪,一双如毒蛇一般的眼睛此刻已经变得猩红。
一条条,淡红色的血丝在眼球中,越清晰,任何时候,受伤的猛兽都是最危险的!
目光对视,燕弘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不是恐惧,而是凝重!
“嘎嘎,小子,你做的最大一件错事,就是刚才你没有一件杀了我!”
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喉结蠕动,出了一阵极为嘶哑的低吼,在加上那血红的目光,似乎真的就是一头受伤的猛兽,所有的怒火正在一点点的积蓄。
“说吧,你的主上是谁?又是谁要买我的命,买家是谁?”
神色傲然恍若一个高贵的君王,用一种极为蔑视的眼光看着一位落魄的乞丐一般。
“哼——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嘴边似乎闪着一丝讥笑。
“你认为你,还有选择吗?”
“既然没有选择,那,我可以告诉你,今晚不仅是你要死,你的妹妹,你的母亲,包括你的女人都要死,嘎嘎——怎样这些你满意了吗?”
阴冷的声音,阴冷的笑,似乎在他眼前,已经看到了燕弘家破人亡的场景。
——刺啦——
一抹闪亮的银光毫无征兆的划过,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罩定了燕弘面门!
——呼啦——
衣袂破空,血影一闪,已经夺路而逃!
“竖子尔敢!——”
一声暴喝,以左脚为轴心,旋转七百二十度,惊鸿一现,下一刻龙泉剑已出手,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噗呲,咔嚓——
剑锋夺命,一剑亡魂。
“百步飞·····”最后一个字还来不及出口,生命已经在无声无息间消逝了。
——吧嗒——
一滴晶莹不自觉的滑落,龙泉剑已然回来,而延后只是静静的靠在立柱上,看着惨白的月光。
“母亲,孩儿不肖——”
秦时明月之墨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