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高兴,只觉得你挺酷。”楚沉说了一句让南景书反应不过来的话。
“你,你什么意思?”南景书有点懵,她这是气话啊,她怎么可能同时喜欢四个男人?太离谱了。
“字面意思。”楚沉说了句。
“你,你的想法真是危险。”南景书很惊讶。
楚沉更懵,“这不是你的想法?我肯定了你,你还觉得我的想法危险?什么意思?”
“呃……”南景书说不出话来了,她现跟这个人不能打哑谜,也不能阴阳怪气的说话,只能有什么说什么。
“呃什么?既然没什么想法我们立刻出。”楚沉不想耽误时间,想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驿站,晚上赶路不安全。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要出?快把我行李还回来,要去你自己去,不关我事。”南景书根本不理会他,觉得他不可理喻,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带自己的妻子,去找内心深爱的女人看病?
什么样的神经病才能做出这种事?
离谱!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楚沉渐渐没了耐心。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闹?我是在跟你说我的想法。”南景书气得咬牙切齿,“我宁愿死,我也不要那女人给我治病。”
“我们之间是我们之间的事,牵扯不到阿璃身上,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楚沉觉得跟南景书说不通,想直接把她打晕带去朔方城,如果不是怕两个孩子担心的话。
“你要我理智一点?我很理智,请你尊重我。”南景书越说越生气,越想越难过,直接伸手推楚沉,想把他推屋外面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沉气恼,“请你搞清楚一个事实,我并不欠你什么,我们一开始就是交易,你情我愿的交易。”
“我现在所做一切,是因为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必须对你担负起丈夫的责任,所以你到底在闹什么?”
楚沉满脸不耐,越说火气越大,“这也根本不关阿璃什么事,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她?她作为一个大夫,只是想看病人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私心。”
“够了!你是看不起我吗?那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那女人,我嫉妒她,她没有私心,我有私心,行了吧,满意了吧?!”南景书直接用力想将楚沉推出屋外。
楚沉被她弄得火气爆,转身一掌把门给击个粉碎,噼里啪啦几声响,门倒在地上变成了几大块。
南景书不可置信看着楚沉,“你打坏了我的门。”
“这是事实。”楚沉伸手指地上四分五裂大门,“既然我们一开始是交易,那现在再来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南景书强压住心头火气。
“你陪我走一遭,让阿璃给你看病,也让两孩子知道,我对你负了责任,将来不要对我产生怨气,与我闹矛盾。”楚沉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南景书,说话直击她心底。
“你也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两个孩子,一生都生活在怨恨之中吧,而且还是怨恨自己的父皇。”这句话一下子打在南景书七寸上,让她动弹不得。
“想明白了吗?”楚沉有些喜悦,觉得自己终于拿捏住南景书了,同时心里也很感动,说明南景书很在意两个孩子。
他知道,她真的是一个好母亲。
“想明白了,我们走吧。”南景书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即使去看大夫,也不过走一走过场。
既然这个过程能让孩子将来好受一点,为什么不去走?
南景书深深吐出一口气,回到床边坐下,把枕头拉开从里面拿出一沓银票,转头看楚沉,走过来把银票放在她手上,“这是我给两个孩子准备的压岁钱,你帮他们保管,以后每年给他们一张。”
楚沉看着这厚厚一叠银票,没有伸手接,“你自己给他们,我不善于帮别人转交。”说完转身出去了,给南景书留下一个背影。
“真是个大坏蛋。”南景书气得要死,将银票藏好,跟着楚沉走了出去。
于是这一路,就变得热闹了。
当然,热闹也是相对而言。
楚沉南景书好像有默契一样,在孩子面前对对方表现得十分温和可亲,只要孩子不在,立刻冷脸相对,尤其是南景书,楚沉还好一点。
就这样,半个月后一家人到达了朔方城。
到达朔方城那日,天气很好。
段璃呆在秦王府,让杨柔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护卫,在城门口迎接他们一家人。
南景书撩开马车帘子看到,还以为杨柔是段璃,脸色冷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楚沉,把楚沉都弄懵了,“你瞪我干什么?”
仔细回想一下,最近两人也没什么矛盾,一直相敬如宾,相安无事。
南景书生闷气,看都懒得看楚沉一眼,扭头坐在一旁,两个孩子在另一个马车,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生了什么事。
楚沉也不想惯着南景书,她不说话他也懒得说话,很快到了秦王府,楚沉跳下马车,本想一走了之,无奈孩子也下了马车,只好当着孩子面,朝马车伸手接南景书下来。
以往南景书都很配合,这次她却不配合了,就像没看到楚沉手一样避开,下了马车,来到两个孩子跟前露出一个笑容。
“走吧,咱们去见大周皇后娘娘。”南景书满眼笑意,一丝都没有分给楚沉。
楚沉气乐了,偏偏杨杨柔等一大群人就在这里,他也不好生气,只好强忍下来,跟着他们往里走。
进入秦王府,穿过影壁,走过几个回廊,终于到后院。
后院春暖花开,孩子的嬉闹声与鸟叫声交相辉映,自成一幅画册。
段璃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淡紫色刺绣紫色大袖齐胸衫裙,挽着高髻,戴着衔珠凤钗,此刻正满眼笑意,看几个孩子打打闹闹。
“主子,晋朝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到了。”杨柔到达后院立刻在门边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