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无言，段璃也无言。
认识楚沉的人，都无言。
萧墨白了他一眼，心想就你那一身红衣还戴个耳环妖艳贱货模样，你弟弟能跟你一样吗？只怕天底下再也没人能跟你一样了吧。
对他的眼神，楚沉回了一个段璃“花枝招展”的笑。
萧墨瞬间黑了脸，手中杯子握紧差点捏碎，气呼呼一把握着段璃手，“不许看他，他有什么好看的，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晋朝皇帝陛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唱戏的。”
“还好吧。”段璃看了眼楚沉，他不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这叫还好？”萧墨晃眼又见到段璃在看楚沉，楚沉正对着她笑，“都说了不许看他，看什么看？他能有我好看吗？”
说完一脸期待段璃回答，段璃呃了下，“你们是不同类型吧，好像不能比，一个冷一个热的。”一个冷得像千年寒冰，一个热的像三昧真火，还真不好比。
“什么不同类型？他能跟我比吗？不在晋朝好好当皇帝，到这里来当什么狐狸精。”萧墨气得端起一杯酒，一口饮尽。
楚沉乐了，施施然端起一杯酒起身，面带笑容看着段璃一副舍不得眨眼的样子，“见过大周皇后娘娘，数年前我们见过一次，几年过去你依然容颜绝美，气质端方雅正，不愧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楚王爷记性还真是好，几年前见过朕的皇后，如今还记得。”萧墨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十分不满看了一眼段璃。
段璃没理他，与楚沉隔空喝了一杯酒。
“娘娘海量。”楚沉满眼笑意。
段璃能感觉到他开心，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几年不见，楚王爷依然艳绝天下。”
“多谢大周皇后娘娘夸赞。”楚沉忍不住笑得更开心，又朝段璃递了一下杯子，仰头一口酒应尽，段璃又跟他喝了一杯。
一连两杯酒下肚，段璃胃里面火辣辣的，脸颊也滚烫滚烫，看向萧墨，“我有点热，出去吹吹风。”
她这是通知不是商量，说完起身就出去了，留下萧墨带着萧琮与周围的人喝酒聊天。
殿外
段璃走到偏殿处坐下，不一会儿楚沉也出来了，坐在她旁边。
月色下看着段璃的脸，脸上笑容慢慢淡下去，楚沉眼里全是心疼。
“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到你不在人世，心口疼急了，后来着人打探，得知你又醒了过来，便感觉又活了一世。”
“本想早日来看你，奈何事情太多，实在走不开身，如今终于见到你，你安好，我也安心了。”楚沉眼里头沉甸甸的全是苦痛，看着段璃舍不得眨眼。
段璃又难过又无奈，想着他方才抱着的圆圆胖胖，眼睛大大，差不多三四岁左右的小公主，“你的妻子呢？不能伤害她呀你。”
“我与她不过表面夫妻，眼下她借由身体极差在外休养，不知何年何月归，也许一辈子也不归，情人正在她怀里躺着，我不找她，她正高兴。”
楚沉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他与妻子不过是场交易，合作生了一儿一女，交易便结束了，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开不开心，也不重要了。
“这是怎么回事？”段璃瞪圆了眼睛，没想到楚沉会走到这一步。
“当初母后偏心弟弟，我不想死，便只能夺权，恰好她父兄要挟她嫁给我弟弟，我便暗中同她做了交易，她嫁给我，扶持我登上皇位，我给她无人敢欺的自由。”
楚沉满眼笑意，这显然是他做的最划算的一件事。
“眼下确实无人敢欺，毕竟当了你的皇后，又在外休养身体，身边情人伺候，伪装成太监谁也察觉不了，只盼不要生出几个孩儿来，到时就麻烦了。”
段璃是楚沉朋友，先担心的便是这个大问题。
楚沉笑了笑，眼睛里透着一丝狠辣，“我与她一儿一女，她也非常喜欢，尽到了做母亲的责任，她不会这样伤害他们的，且我们有言在先，若她还要继续生儿育女，我便会取了她的命。”
“以防为主，不要走到这一步。”段璃满脸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