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单膝跪地,手握着段璃的手,嘴角挂着恶劣的笑,“阿璃为什么要跟我和离?”
段璃哭得打颤,害怕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手用力握着萧墨的手,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头靠着他胸膛,双手抱着他腰,把自己整个埋在他怀里,用他的体温包围着自己。
此时此刻,萧墨再恶劣不起来,只能俯下身缓缓伸手抱住怀里段璃,忍不住在她头顶上连续亲了好几下。
段璃紧紧抱着萧墨,用尽全身的力气,身体着抖,“萧墨,我,我……”
“我什么?”萧墨一时有些好笑,又有一些生气,手在段璃软臀上轻轻拍打了几下,“千方百计离开我,遇到危险又叫我的名字,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段璃羞得全身通红,像煮熟的虾子,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抱着萧墨。
萧墨无奈,一手托着段璃软臀,让她双腿环着自己腰,双手挂在自己脖子上,一把抽出地上银枪提着,就着这个亲密无间的姿势,抱着段璃一步一步往山林外走。
走了很久,走出荒野山林。
中途有条毒蛇偷袭,直朝段璃面门而来,段璃吓得昏死过去,索性萧墨反应快,一把抓住毒蛇七寸,将之用力甩出去,两人才算没有受伤。
吓得满头大汗,不停抖的邹玲看到他们,先是松了一口气,旋即急跑过来,“姑娘怎么样?受伤了吗?严不严重?要不要去找大夫?”
“暂时不找大夫,先修整一下。”萧墨抱着段璃坐在地上,带血长枪随意放在一旁。
邹玲距离带血的银枪远远的,不敢靠近一步,偶尔在周边找两根干柴放在火堆里。
车夫醒来时,入眼就是萧墨抱着段璃,姿势怪异,一旁还有一柄带血的银枪。
他忙跪在地上,对萧墨不停哀求。
“……姑娘是一个好人,她只收我一百个铜板就救了我女儿,求求你放了她,她不会伤害别人,她是一个好人。”
“求你不要伤害她,求你了……”
车夫不停磕头,声泪俱下,又恐惧,又害怕。
一旁邹玲反应过来,忙过去将他扶起来,“你先起来,他是姑娘的丈夫,不是杀手,是他救了姑娘。”
“真的吗?她是姑娘的丈夫?”车夫不敢置信,喜极而泣。
“我不会骗你,去找一些柴火过来吧,姑娘没事了,不用担心。”邹玲情不自禁露出个笑。
车夫胆子不大,不敢往远的地方去,只敢在最近的地方找一些柴火。
深夜,段璃醒来,迷迷糊糊一阵才意识到自己被萧墨紧紧抱在怀里,一时动都不敢动,小心屏着呼吸,对自己遇到危险只会叫萧墨名字,且还被他听到这事,段璃感到羞耻,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萧墨全程将段璃忸怩小模样瞧在眼里,一时心头有些好笑,但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话,只是沉默抱着她,想看她忍到何时。
段璃自是不知萧墨想法,她忍了好一会儿,鼓足勇气抬眸看萧墨,见他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便想从他怀里出来。
不料段璃才轻轻挪动一下,便被萧墨抱得更紧,一双铁钳一样的大手差点将她勒断气。
“唔……”段璃轻哼一声。
“还好吗?有没有事?”萧墨声音有些焦急,以为她怎么了,有些后悔方才肆意的动作。
段璃小脸通红,“没被黑衣人杀死,倒差点被你勒死。”
“疼吗?”萧墨松开段璃,将她轻轻放在干草上坐着。
轻飘飘两个字,叫段璃说不出来话,她定定看着萧墨舍不得眨眼。
她丝散乱脏污贴着小脸,饰簪子早已遗失,浑身乱糟糟满是烂树叶,黑泥土,手上脸上很多细密伤口,都是被树枝刮到的,衣裙也被刮得破破烂烂。
这会儿全身都痛,尤其脸上手上更为火辣刺痛。
“看我干什么?”萧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