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璃盯着萧墨漂亮凌厉的眼睛,心口闷闷地疼,她用尽全部力气维持着面上的淡漠,不在乎。
“没有。”段璃终于说出口,手在衣袖里细微地抖。
“是不是我与别的女子成亲,让她成为我的妻子,让她成为我的女人,让她成为王府的女主人,你都不在乎。”
萧墨好不甘心,死死咬牙,眼眶泛红。
“是。”段璃紧紧握着手,指甲狠狠戳进手心肉里。
萧墨不敢置信满脸震惊看着段璃,眼泪汪在眼眶里被他死死忍着,一滴没有落出来。
他紧紧握着手里茶盏,生生将茶盏生生捏碎,碎瓷片割进他手心肉里,血与茶水混合,一滴滴从他手心滴落。
段璃看着他手心刺目的血,一颗心疼得要死,死死咬着唇才没让自己担忧地叫出声,去替他包扎,看伤。
萧墨看着她,见她一动不动,不像往日那般担忧自己,甚至连问他一声疼不疼都没有,眼神一下子灰败了去。
他无力起身,一步一步离开了花厅。
段璃看着他背影,眼泪滚滚而落,哽咽的哭了出来。
她又做了跟他一样的事。
可还是不一样啊。
他这么做的时候,她痛得要死,他毫无感觉。
她对他这么做,她心口好痛,好难过。
这天晚上,萧墨没有再翻听雪院的墙,卫若兰来问段璃账房的事,特意跟段璃说,萧墨去了佛灵寺。
具体是做什么,他也不知道,问段璃知道吗?
段璃什么都不知道,送走卫若兰,她就睡下了。
翌日
她一整天都没见到萧墨,特意找卫若兰问,卫若兰告诉她,萧墨得罪了朝中太多人,陛下为了让他避避风头,让他这几日都不用上朝。
萧墨也干脆,把自己关在书房抄写《地藏经》。
段璃就抄抄药方,考考谢昭。
傍晚,沈冰范仕风来访,与往日不同,这一次,他们两人带了一个女子上门。
这女子段璃很熟悉。
她与林向柔不同。
曾经她与萧墨吵架,萧墨拿林向柔伤害她,却从来不说她,但段璃一直很清楚,她在萧墨心里是不同的。
段璃把他们交给卫若兰招待,转身回了听雪院。
本意是想回避,因为他们在一起,她是插不进去一句嘴的。
在旁边坐着听,她会变得丑陋不堪,因为她嫉妒,她不甘心。
可冬儿与谢昭,却像她的克星一般,她不想知道的事,他们偏偏要说,偏偏要说得那么大声。
“什么啊,先前王爷死活不出门,要抄写什么《地藏经》,结果付姑娘不过劝了他两句,他便放下毛笔,跟他们在花园里喝酒下棋……”
“果然,男人都靠不住,一边说只要你,转身就看上了别的女人……”
“话也不能这样说,或许他们只是朋友。”谢昭擦了擦头上汗水,现分别几个月,冬儿的嘴巴越来越不饶人。
“朋友?换成别的男人还有可能,王爷这种性格可能有女子朋友吗?”冬儿嘲讽,气得要死。
“说不定啊。”谢昭的坚持开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