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也从来想不通,她为何那么那么地爱他。
或许?从来没有任何东西属于她,让她可以抓住。
而萧墨,给了她一种努力,她就可以抓到他的错觉。
而这种错觉,是这么离谱,这么残忍,叫她赔上了一条命,短短的一辈子。
多不值当啊。
段璃用力眨眼,死死忍住不该掉落出来的泪水。
段璃,清醒点,清醒点吧。
晚间,段璃病了,窝在冬儿床上着高热。
意识迷糊恍惚,陷入噩梦里。
“萧墨,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然你为何封我做皇后,你后宫只有我一个人,你一定很喜欢我。”
正在批阅折子的萧墨冷冷不耐看了她一眼,她又红着眼眶,满心不安神经质重复的问他,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萧墨由始至终没有理会她,她问累了,就窝在他不远处的软榻上睡着。
夜幕降临
她醒来,萧墨已回了寝宫,留下她一个人睡在御书房软榻上,她委屈的落下了泪。
她那时已为他挡箭身中剧毒,她以为自己活不久,迫切想从他的口中听到喜欢这两个字。
她幽幽闯进萧墨寝宫,坐在萧墨床榻边,问他喜不喜欢她。
萧墨被她吵得烦躁,忍无可忍,脱口而出,“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我之间横着的是林向柔的命。”
他几乎想也不想,随口就说了答案,说完他就睡着了,留下她坐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
从那天后,她也就不问他了。
再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五年后,毒那夜,她疼得受不住,又忍不住问他,他给了她,她一点儿也不想要的答案。
她疼得快死了,他甚至,都不愿意说谎哄哄她。
那一刻,她全明白了。
不爱,不喜,所以可以不珍惜,不在乎。
再次醒来,已是大中午
靠着软枕,段璃身子疲倦不堪,谢昭与冬儿端着药来喂她喝。
谢昭没好气的说:“……你不知道,冬儿大半夜敲我的门,急得直哭,我还以为你……所幸你没事。”
谢昭本想说些轻松的,却现自己做不到,侧过头,幽幽的说:“怎么突然就生病了,白日还好好的。”
“姑娘今年两次这样了,突然就生病,要养好几天才会好。”冬儿担忧不已,“谢公子你给姑娘仔细瞧瞧,姑娘身子真的没问题吗?”
“好。”谢昭又仔仔细细给段璃把脉,问段璃身体情况,段璃为了让他们两人安心,只好顺着他们的意。
所幸谢昭把完脉,她身子确实没什么问题,就是身子骨弱,但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需要好好休养。
她前些年在药王谷饿一顿饱一顿,身子没出大问题,不过是年轻,后来懂事就仔细照顾着自己,如今身子倒是比原先好了些。
往后的日子,再好好休养,她对自己的身子,还是挺自信的。
喝完了药,段璃又躺下歇息,冬儿与谢昭出去了,不敢打扰她。
萧墨是下朝后才听说段璃生病的。
他昨晚气得一整夜没睡好,以为段璃不想理他,故而去找冬儿,他不想做先低头的人,就没来找段璃。
哪知道下早朝后,会听到这么个事。
官服都来不及换,萧墨急急忙忙来了冬儿房间看往段璃,到了门边,脚步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