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这是……”
夏准走上前来,反而被太后瞪了一眼。
太后亲密的拉着叶南亭的手,道:“我儿你也真是的,小叶只身一人在此,你要多体谅他的不容易才是,怎么还能怀疑他呢?这要多伤人心啊。”
“母后……”
夏准再次开口,还是被太后给打断了。
太后又道:“小叶一看就是善良的孩子,他出身在九岭,又不是他能选择的,那是爹妈给他的。小叶想必在九岭受了不少苦,如今来到了我大夏,弃暗投明,那是令人欢喜的事情。我儿啊,你一定要要好好的待小叶,可不能叫他再吃苦头了。哀家只要一想小叶吃苦啊,这……这心里头就酸,这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呢。”
夏准现他娘真的中邪了,因为太后说着说着,真的用帕子去抹眼泪,货真价实的都是眼泪,一下子哭得愣是眼珠子竟然通红了。
叶南亭一瞧,赶紧说:“多谢太后能理解我,太后请放心,其实王上并没有怎么为难我的。”
太后叹了口气,道:“那就好,小叶啊,往后你就把这里当自个儿家,千万别拘束,若是宫人们对你怠慢,你只管到哀家那里去告状!”
“是。”叶南亭笑眯眯的道。
只是一个瞬间,对叶南亭喊打喊杀的太后娘娘,态度突然来了个十足的大反转,开始对叶南亭嘘寒问暖起来,而且还成了叶南亭的靠山。
夏准完全摸不着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假装对叶南亭示好,然后趁机铲除他?还是真的中了邪?
夏准道:“母后,这天气寒冷还下着大雨,您就不要到处走动了,还是回寝宫休息罢,别累坏了身体。”
太后点头道:“哀家是来给你送些衣物的,就知道我儿忙于政务,肯定不会时时想着自己的身体。哎呀……”
太后说到此处一脸的痛心疾,道:“早知道小叶也在这里,哀家就给你多拿一份衣物了,可别着了凉。不过没关系,哀家一会儿给小叶送到绯叶殿去,也就是顺路的事情。”
夏准一听,太后还要屈尊降贵亲自给叶南亭送衣物?这不是中了邪都没有别的解释了。
叶南亭笑着道:“多谢太后,衣物就不必了,绯叶殿里什么都有的。”
“还是小叶最好,你瞧瞧,肯定是心疼哀家,不愿意哀家多跑一趟,真是好啊。”
太后怎么看叶南亭怎么觉得顺眼,打心眼里喜欢,叶南亭每说一句话,她都要表扬一番,还要长篇大论的表扬才行。
夏准头疼不已,送了好几次太后,这才把太后送出了大殿去。
太后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非常舍不得的样子,当然并非舍不得她的亲儿子,而是舍不得叶南亭。
等太后这么一走,夏准的脸立刻就落了下来,道:“叶南亭你又耍花样!你对太后做了什么?”
叶南亭一脸无辜,说:“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能做什么。”
夏准的确也没看到叶南亭搞小动作,但是太后的转变也太大了,让夏准根本难以相信。
夏准道:“若不是你做了什么,太后怎么会变成这般?”
叶南亭笑着道:“太后慈爱善良,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在你这个做儿子的心里头,太后就是个刁蛮刻薄的恶女人吗?”
“你……”夏准着实说不过他,被叶南亭一句话就给堵死了。
太后自然不是什么恶女人,夏准是明白的,太后对他是真心好。不过太后疑心病很重,而且比较固执,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第一印象要是对人讨厌,恐怕那个人以后再做什么,都无法得到太后的喜欢。
而太后明明是讨厌叶南亭的,谁料到一下子却喜爱的不得了,这让夏准无法相信。
夏准正自琢磨着太后的转变,就听到外面“啪嚓”一声。
闪电先是一晃而过,简直要将黑色的夜空给撕裂做两半,随即一声惊雷落地。
夏准“嗬”的低声抽了一口冷气,伸手扶住自己的脑袋,一脸非常不舒服的样子。
夏准厌恶打雷下雨的天气,因为他的耳朵特殊,这一惊一乍的雷声入了他的耳朵,仿佛就放大了数百倍,那声音让夏准的脑袋疼痛不已,就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的敲打,用锥子狠狠的穿刺一样。
夏准差点没站住跪在地上,他趔趄了一步,就感觉被人扶住了。
等这一阵疼痛过去,夏准摇了摇头,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就看到扶着自己的人,竟然是叶南亭。
说来也是,这内殿里除了夏准和叶南亭,也再没有旁人了。
夏准下意识的想要甩开叶南亭的手,不过就像上次一样……
一甩,两甩,三甩……
夏准甩了好几下袖子,就是甩不掉叶南亭的桎梏。
叶南亭不等夏准开口难,便道:“身体不舒服还不老实,这时候应该上床去休息罢。”
“叶南亭你松手。”夏准被叶南亭强硬的就给拽到床上去了。
叶南亭仿佛提了一个小鸡子一样,直接把夏准按在床上,还把被子给他拉过来,盖上,一直盖到了头顶上,连脸也捂住。
叶南亭道:“这下好了,打雷的时候,你就可以藏在被子里。”
夏准一听,登时面色难看起来,道:“叶南亭你敢羞辱孤?”
叶南亭这话,不是在说自己胆子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