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就你这样的，也能叫唐僧？”
“你看看你现在，身上十分气中有五分戾气、三分煞气、一分杀气、还有一分憨气。
你做个僧人都难，还想当得道高僧？”
在将最后的一笔落下，老僧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像极了一个逗着自己孙子的普通老头。
“嗡！”
话音未落，撰写在年轻僧人身上的符文当即释放出一股浓郁的金光，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融入他的皮肉底下。
说起来也奇怪。
就在金光入体的刹那，年轻僧人浑身的气息立即变换，由慈悲为怀转变为邪气盎然，眉心浮出一枚血纹。
一身的白色僧袍也变成了黑色，其上纹绣着一头手持金刚杵，霸道且凶戾的阿修罗之王。
“再看看！”
“你一僧人修的尽是些邪法，若换做千年之前，早有人来寻你了。”
老僧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自己徒弟暴变的气质见怪不怪。
“师父，您这不是为难我胖虎吗？”
“我天生阴煞之脉，还有一身的邪骨，修佛法，跟自己度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师父，您也不想看到徒儿我立地成灰吧？”年轻僧人嘿嘿笑了起来，那副模样，还真有几分憨气夹杂在其中。
“莫废话！”
“伸出手来！”
老僧重新抓起一根沾染金粉的毛笔，轻声说道。
“师父，我不办银行卡！”
“我也不贷款！”
“更加不买表！”年轻人失声叫嚷道。
但还是乖乖伸出了自己的两条手臂。
老僧笔锋一划，年轻僧人手臂之上当即皮开肉绽，哪怕如此，其脸上也没有露出分毫痛苦亦或者躲避的神色。
笔锋提起，一枚金色且特殊得梵文浮现在其手腕中央。
“……师……师父，不要这么狠吧？”
“一字佛顶轮王咒？”
“我怕立地成灰啊……”
一字佛顶轮王咒，乃是佛家最尊贵，也是最强的咒文。
就是菩萨，也怕这个咒威德神力！
老僧沉默不语，又是一笔落下，在其另一个手腕上撰写下了八个字。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咒文皆是护身，由此可见老僧对于年轻僧人的爱护。
“阿弥陀佛！”
“为厉，一转眼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年里为师禁止你去其他地方，你该不会怪为师吧？”老僧显得无比开明，全然没有得道高僧浑身愿力环绕的模样。
他更像是一个喜欢摇滚的普通老头儿，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儿孙摆弄着那些陌生的东西。
“师父，我怎么能怪您呢！”
“先说好，我不抄佛经！”
名唤为厉的僧人满脸忌讳地向着后端退了又退，一副今年刚十八，害怕校园暴力。
“这一次，你就走吧！”
“你这天生邪骨对于妖魔鬼怪，还有一些其他东西的吸引力太大，一旦失去寺院的庇护，那些东西便会一股脑地冲上来，撕扯你的血肉。
而为师，给你找了一个能够护住你的地方！”
老僧缓缓起身，手中佛珠轻捻，神情慈祥且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