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她们担心了。”
言时是这样想着的,同时在心底里暗暗握拳,抱定自己要保护她们的决心。
而泽拉看着梅比斯开始帮助言时处理手中的伤口,也知道言时是害怕再次出现危险才应激般的拉住她们向后窜去。
她叹了口气,自知笨手笨脚的她并没有再继续看向梅比斯和言时,而是向着那已经完全降下的墙壁,露出内部金色花纹空间的内墙。
她和言时以及梅比斯两人打了个招呼,在梅比斯说出要小心时点了点头,而后将手中的火焰减弱了些许,向着向着走廊深处的隐藏房间走去。
奇怪的是,明明现在是初入夜晚,月光虽然因为今日云层较厚的原因难以打下,但走廊深处那个房间也不应如此昏暗。
而更奇怪的是…
泽拉看向昨天整理公会杂物室,从地上杂物间挂到墙上长亮的魔导灯泡,对房间内的疑惑更重了。
明明灯都亮着,为什么里面还是如此黑暗?
但随着道路的深入,取而代之的不再是疑惑,而是茫然。
她将手伸出,触摸着几乎是纯黑色的房间内墙,内心无语,而后将手掌放下,看向这房间中为数不多的设施。
一张桌子,一个椅子,还有一本在桌面上的书。
只有这些东西,有必要专门开一个这样的密室吗?
泽拉心带疑惑的走出房间,将手中的火焰熄灭,同时将长廊上的魔导灯拿了下来,而后再次走向了房间内。翻开书本。
“我倒要看看这都是些什—”
泽拉的声音戛然而止,而桌面上,被翻开的书页赫然写着两个字。
“遗书。”
而这个字的着作者,这个字迹,泽拉很清楚,非常清楚。
她将书本一页页的翻开,上面的字迹很简单,魔导教学,问候,一点都不像是一本遗书。
略显丑陋的自己却引得泽拉开始不断的抽泣,而不远处在长廊,刚刚上完药物的梅比斯言时抬起头来,想要询问生了什么,却被梅比斯轻轻摸着头摁了下去。
“好像是对于泽拉很重要的东西呢…”
梅比斯眼睛轻轻的看了一眼泽拉,而后轻声的一句话让言时也没了声响。“
而泽拉全然没有感知到那边的动静,仅仅只是一页一页的翻开书页,泪滴开始打下。
写在书本上的魔导知识,其他人根本用不上,这样清晰讲解的魔力运用,能用得上的人是她。
但为什么是遗书?名字为什么是遗书?为什么?
书页很快的翻到中场,一大片的空白书页被泽拉一张张翻过,直到最为末尾的一段话。令泽拉再也压抑不住。“
“在这本书到你手中之时,大概率我不是离去,便是已经逝去了吧。“
“你应该也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女孩了吧,哈哈,如果你按我所设想的道路成功走下去了的话…“
“不要原谅我所做的事情,在那个罪孽的时代,我所做的可谓是罪孽深重,屠杀村落,玩弄人心…不过你们那个时代怎么样了?是依旧战乱,还是和平?“
“嘛,不过应该不是我这时候应该想的事情了,毕竟那时候,我可能已经看不到了吧。“
“如果按我所想的那样,我会为你铺路,以名声,一切作为代价,而你,在现在,是作为改变了红色蜥蜴制度的会长站在这里。”
“而如果出现意外,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一条更好的道路,起码,不要学习父亲一样冷血。”
“唉,虽然我更希望不会有人看到这本书,不过一个父亲对于女儿最真挚的感情可不会有错不是吗?”
“用那些文彬彬的人的话来说,这只是一封写给女儿的家书,不是吗?”
“咳…总之,泽拉,这上面的知识,可能对现在的你有用,也可能毫无用处,但是,这是我能留给你为数不多的礼物。”
“这是我的自私,只属于我女儿的自私。“
-吉尔赛夫,留给十几年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