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钟……”
只差一个字没说出来,钟意晚被姗姗来迟的沈倦圈在怀里,口也被封住。
沈倦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回神。”
可钟意晚就跟没听见一样,眼神空洞找不到焦点。
沈倦的心情变得愈糟糕。
河洛被召出,奉主之命守着钟意晚。
而沈倦则是提起却邪攻向立在一旁抱臂看热闹的南寄欢。
南寄欢挑眉,抽出腰间环刃格挡,脚腕的银铃被带出清脆声响。
听到这个声音,钟意晚眼睫颤了颤,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般向南寄欢走去。
河洛一惊,赶忙拦下他。
沈倦攻势骤急,在南寄欢反击的那一刹找出了他的破绽,长剑上挑,击落了对方手中的环刃。
却邪剑抵上南寄欢的脖颈,有血珠顺着剑身渗出,沈倦冷冷道:“情蛊?”
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南寄欢身子前倾,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般,任由却邪剑划伤脖颈。
他勾着沈倦耳边的流苏穗子,动作暧昧言语轻佻:“怎么?哥哥也想试试鸦蚂蝶?”
“噗嗤。”
从两人身后传来一道轻快笑声,与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沈倦嫌恶地拍开那只缠着自己穗子的手,飞身落在钟意晚身边。
他一边探出灵力检查钟意晚的身体状况,一边问道:“师尊清醒些了?”
钟意晚乖巧点头。
本来他的意识还迷迷糊糊的不甚清醒,直到听到那只银杏叶似的金蝶叫做“鸦蚂蝶”。
这谁能绷的住?
哈哈哈哈亚麻跌。
日系小蝴蝶。
不愧是修真界,真是无奇不有。
不会还有什么八嘎雅鹿吧?
钟意晚的自主意识回归,也就证明种蛊失败。
南寄欢心中纳闷,他顶着脖颈上的血线凑到钟意晚面前,真诚地疑惑:
“我自幼炼蛊无数,从来没有失手过,姐姐是第一个能够挣脱蛊虫控制的人,我很好奇,姐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钟意晚往沈倦身边退了下,糊弄道:“你猜。”
南寄欢歪头,乌沉的双眸里倒映着钟意晚的模样。
沈倦唇角下压,轻嘲道:“巫族圣子南寄欢,城主府的人应当很‘欢迎’你的到来。”
听他这么说,南寄欢这才把注意力分出一部分落在他身上。
“别这样嘛哥哥,我好不容易才能偷跑出来找些乐子。”这般说着,南寄欢再次看向钟意晚。
明明嘴角含笑,可那双漆如墨的黑眸里却满是阴戾冷意:“嫂子真漂亮,哥哥可要守好了。”
“否则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被人拐跑了呢~”
河洛随主人心意而动,与沈倦一起攻向南寄欢。
笑容邪肆的少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钟意晚,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沈倦的剑意擦着南寄欢的腰身而过落在地上,带着点点血迹,在石板路上划出一道沟壑。
他垂眸看着地上那道沟壑,语气深沉:“缩地千里,修为至少是元婴期。”
沈倦伪装出来的修为是金丹期大圆满。
还得找个时机“突破”才是。
不然就算钟意晚不对他起疑心,其他人也会对沈倦的修为产生怀疑。
钟意晚见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凑上前去询问:“倦倦?怎么了吗?”
沈倦回过神来,牵起他的手向酒肆走去:“没什么,就是我这几天可能要突破了。”
钟意晚应了好,接着问道:“要找地方闭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