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七在脑子里用力“吼”了一声。
终于,一个声音幽幽响起:“听到了,别叫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小七又问。
“孟章把你藏得太深了,我猜到你在魔界,但是翻遍整个东夷宫也找不到你,魔界那么大,我无头苍蝇的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万不得已,我只能用追魂术跟踪孟章,他一直都在闭关练功,一共只出来了两次,一次是去天界找我母后讨要法器,第二次便是去水月镜救你,我用追魂术跟着他,这才找到了你。”
“水月镜?你说那天在水月镜救我的人是孟章?”那日她确实听到了孟章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你脑袋变浆糊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水月镜如此凶险,支离为何要为你们去冒险。救你的人自然是孟章。”
“你脑袋也没好到哪里去,那日在擂台上,你差点把我给打死!”小七本能的反唇相讥,话一出口,才想起如今这位可是天帝之子,她不过是刚刚得到晋升,最低等的魔族,两人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她。。。实在是放肆了!
“那日我察觉到你体内有孟章的灵力,觉得奇怪,便故意下重手,想要将他引出来,我若当真要置你于死地,哪里还能等到熏吴出手救你。”
“我体内有孟章的灵力?”小七顾不得自己放肆不放肆了,她伸出手掌,细细的看了看,只觉不可思议,自回来之后,她体内确实多了万年灵力,而这灵力竟是孟章的!
“不止灵力,你体内还有他的金刚罩,他为了护你平安,确实费尽心力。”沧笙坦言道。
小秋呆立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动,过了许久,才收敛情绪,问沧笙道:“你是何时发现白薇有问题的?”
小七的脑海又陷入一片沉寂,长久的沉默之后,沧笙才道:“一直都觉得有问题,但怎么也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还以为是自己变心了,直到你们破面国宗族竞技,白薇太过弑杀,我才真正意识到她与你截然不同。”
“你既在水月镜就找到了我,为何今日才与我说话。”小七捧着脑袋,好奇地问:“你用的是什么术法,我日后若是要找你,该如何唤你?”
“你额头有我的心头精血,我将自己的命魂与那滴精血融合,我的意识便能在你的体内驻足,就如当年你在念儿体内那样,能看到她所看到的一切事物。”
“你既有如此本事。。。”
小七的话还未说出口,沧笙便抢话道:“孟章封印了你额头的精血,后来你被水月镜的迷瘴所伤,封印减弱,我趁着东夷宫内乱,孟章无心顾你之际,才用术法悄悄的将封印解除。”
小七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一个笑话,他们两人,一个严防死守,一个见缝插针,她却无知无觉的在熏香殿里待了这么久,还每日伤春悲秋,觉得自己情路坎坷,真正坎坷的,是他们两人吧!
“你的命魂既在我体内,那你的身体?”命魂主意识,身体要是失去意识,便只能陷入沉睡。
“无妨,我也在‘闭关修炼’”沧笙道。
小七踢着泥土上的小石子,神色怏怏:“你我如今一神一魔,你又娶了妻氏。。。。。。”
“你当初若肯听观音菩萨的话,说出前因后果。。。”沧笙知小七是误以为自己容颜丑陋,生了自卑之感,这才黯然离去,不忍责怪:“算了,过去的事,再提也无意义。”
小七的手无意识的抠着树皮,犹豫许久,才装着不在意地问:“若我当真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丑八怪,你还会爱我吗?”
“。。。。。。”短暂的沉寂之后,沧笙坦白道:“不知道,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便是这个样子,我想不出来你长得丑会是什么样子!”
“我爹那样。”
“那恐怕不行,我不喜欢男人。”
“不好笑。”
“别胡思乱想的,我会安排好一切。”
“怎么可能不去想,天魔殊途,你我如今连物种都不一样,你又是天帝天后最喜欢的儿子,他们一定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
“你体内的魔魂确实是个问题,若要清除,不但要受剜心割肉之痛,肌骨也要重塑,那痛,只怕比孟章废你武功时还要痛上百倍,我怕你受不住。。。。。。”
“我当然受不住!”自经历了凡尘武功被废的痛苦之后,她比之前更怕疼了:“要。。。要不咱俩还是维持现状吧,你有空就来陪我聊聊天,也挺好的。”
沧笙问:“然后呢?”
小七道:“然。。。然后。。。”
然后干啥呢?他俩如今隔着天地之遥,除了聊天,还能干啥?
沧笙嘲讽道:“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你再次嫁给孟章!”
小七:“。。。。。。”
沧笙怒道:“孟章如今走得每一步路,还有他心底的盘算,你该是清楚的。”
她从未去细想过孟章心底的盘算,但看着他一步步铲除异己,巩固地位,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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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不安,和剜心割肉的痛相比,那还是继续不安吧。
小七道:“我暂时顾不上孟章,后日我就要随我娘亲去东夷殿了,既然孟章在闭关,那东夷殿里的就是一个木偶人,我得在他出关之前,想办法离开魔界。”
“你打算去哪儿?”
“我。。。我也没想好,我。。。我想带着我爹娘回破面国找一个地方隐居,可是我法力有限,只怕很难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