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恩不如养恩大,不论我还是独孤静,从小都未与他相处过,父女之情也是淡薄的很。”
“可你们还是在意彼此的,我不知他是因为何事没能阻止静儿嫁给姚玄,但你爹派杀手刺杀姚玄和静儿时,若非林立派人力保,你以为就凭姚玄身边那些酒囊饭袋,能防得了浮戏山庄的高手?”
“我爹?”姝儿一头雾水:“我爹为何要派人刺杀姚玄和独孤静?”
司徒翊奇道:“你不知姚玄曾扬言要杀你吗?”
姝儿更奇:“我与姚玄无冤无仇的,他为何要杀我?”
司徒翊匪夷所思地看着姝儿:“你这几年不是在江湖上闯荡吗?为何消息如此闭塞?你不知独孤静想做天下第一美人想疯了,抓了柳若风,强逼他更改百美图,柳若风宁死不从,姚玄为了遂她心愿,扬言要将排在她前面的美人全都杀了。”
姝儿蹙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徒翊轻抚她鬓边秀:“你是真不知百美图上,你排第三!”
姝儿受宠若惊:“我。。。排第三?等等,我从未见过柳若风,他怎知我长什么样子。”
司徒翊咳嗽一声,道:“哦,我可能忘了告诉你了,当年我陪着含笑出使魏国,柳若风也去了,你凤凰台上惊鸿一舞,他当时就惊为天人,说是定要将你载入图册!”
姝儿问:“我排第三,那第二是谁?”
司徒翊道:“东海太守之妻,孙芙蓉,本来柳若风要将你排在第二的,我想尽办法,才把你拉到第三。”
“为何要把我拉到第三?”
“你想啊,排名第二是不是有一种输给第一名的感觉?”
“嗯,好像是有一点!”
“你再细品一下,排第三是不是就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了?”
姝儿细细品味了一下,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排第三,独孤静排第几?”
司徒翊道:“柳若风不满姚玄沉迷美色而荒废朝政,故意埋汰独孤静,找了各种理由,将她排在了第五。”
姝儿理了理思绪,道:“所以姚玄就因为我排在她老婆前面,就扬言要杀我?我爹为了护我派人刺杀他?然后我亲爹又安排江湖高手保护他?”
果然生父不如养父亲!
“这。。。你可以单纯的看成他是想保护独孤静,他们两人整日形影不离,姚玄只是附带的!”
司徒翊见姝儿半晌不吭声,柔声安慰道:“林立在江湖上的势力都藏在暗处,其实力究竟有多深,无人知晓,但他的人既能对抗浮戏山庄的高手,想来势力也不容小觑,他既不会让人伤害独孤静,应该也不会让姚玄伤到你。”
姝儿分不清自己内心对这位亲生父亲究竟是何种情感,只觉心烦意乱:“只要他不做出伤害你的事,随他怎么打算,”
司徒翊见姝儿如此维护自己,心里高兴:“我会尽快处理完敦煌之事,然后带你回齐国。”
姝儿难得乖巧的点头:“你赶紧去处理你的大事吧,这几日我都会在敦煌游山玩水,或者去沙漠里采摘一些药物,你若想我了,也别乱闯山庄,里面可有几十个高手护着,你易容跟在我身后便行。”
姝儿一边说,一边打开包厢的门,对着司徒翊催促道:“赶紧走吧,他们的药效马上就要过了。”
司徒翊无奈地看了眼姝儿,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正准备出门,却突然被姝儿叫住。
“怎么了?”司徒翊问。
“你等一下。”
姝儿从地上捡起刚刚被司徒翊扯落的珍珠,在将几个侍卫身上的银两都拿走,然后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也都交给了司徒翊。
“他们昏迷那么久,醒来总得给一个说法,我们被人下药,然后财物被劫,是最好的说辞。”
司徒翊接过沉甸甸的财物,想着还是女子的心比较细,便点了点头,拿着东西转身下楼了。
司徒翊走后,姝儿连忙坐到自己原本的椅子上,然后爬到桌上,假装也被下了药昏迷了过去。
没过多久,有一个侍卫醒了过来,见一桌的人全都昏睡着,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去看姝儿,现她好好的,只是身上的珠子不见了,又现自己的钱袋子也不见了,想来是被人给劫走了。
于是一个个的去叫身旁的同僚,有一个睡得比较沉,另外两个倒是被推醒了,醒来之后,他们看着躺在桌上睡得‘昏沉’的姝儿,心里很是着急。
好在,没过多久,姝儿和另外一个人也醒了,侍卫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气冲冲的去找酒楼的老板,那老板被吓得不轻,指天誓日的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干,是打开门做正经生意的。
姝儿知道老板无辜,也帮着老板说话,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