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颤抖:“你是何人?”
姝儿想着眼前的人在齐国非富则贵,不想得罪,便如实回答:“我姓林,名叫林姝儿,在邺城开医馆,就是凤凰街上新开的林氏医馆。”
“姓林。。。”中年男子震惊地看着姝儿,喃喃自语:“姓林。。。”
姝儿经常用林这个姓氏在江湖上闯荡,在魏国林姓的人不少,齐国也有,不知道这个姓氏为何让他如此震动。
“林姝儿。。。”中年男子看着姝儿,突然问:“女字旁的姝?”
姝儿点点头。
“静女其姝,好名字。”那中年男子看着姝儿,似是无限感慨。
姝儿心头一震,静女其姝,她名字的由来,竟被这个男子一语道破。
那男子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她:“你怎么会孤身一人在邺城?”
这话问的奇怪,姝儿只能答道:“我出门闯荡,无意间来到邺城,见邺城民风淳朴,便开了医馆,想暂时休息一下。”
中年男子笑:“汤茗这老匹夫说自己此生绝不再收徒,我之前还在想,他为何肯收你为徒,今日见你如此灵秀乖巧,终于明白几分。”
“你认识我师父?”姝儿有些震惊。
中年男子挥了挥手,让一旁的年轻男子退开。
那年轻男子十分疑惑的看了一眼姝儿,又看看中年男子,虽然十分不放心,但因是命令,也只得退出很远,远到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对话。
中年男子,对着姝儿,欣慰地笑:“我不止认识你师父,我还认识你爹娘,你爹是赵睿,浮戏山庄庄主,手握洛阳二十万大军,你娘叫林溪玉,你还有一个哥哥叫赵萧,而你,也不叫林姝儿,你的本名叫赵静姝。”
姝儿已震惊地失了言语的能力:“你。。。你是如何知晓的?”姝儿不觉得自己有说错或者说漏过什么话。
中年男子看着姝儿的脸,似是陷入了一个久远的回忆之中:“你的这双眼睛与你母亲像极了?”
姝儿皱眉,她与娘亲在容貌上并无半分相像,此人口中的母亲只能是叶蓉娘了:“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中年男子看着姝儿,十分郑重地道:“但是在邺城,你切不可让人知道你是赵睿和林溪玉之女,不然很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姝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听此人言下之意,虽然识破了她的身份,但是对她倒是颇为袒护,难道他是爹娘的故交?
“太阳快落山了,你赶紧回城吧,不然晚了,一个小姑娘不安全。”中年男子对姝儿十分慈爱。
姝儿虽然满心的困惑,但是见那中年男子对自己十分袒护,有些陈年旧事,自己也不想去追究,于是便听话的离开了。
姝儿刚走出别苑,中年男子就对远处的年轻男子招了招手。
男子立刻上前,只听中年男子道:“你跟着她下山,这附近有山匪,她一个小姑娘独自下山,我不放心。”
“可是陛下。。。”年轻男子乃是大内侍卫统领郭宇风,而这个中年男子则是齐国的皇帝,姚闵。
这次姚闵微服出巡,身边只带了郭宇风,若是他离开,那姚闵的安危则。。。。。。
姚闵挥了挥手:“无妨,你忘了朕的帝位是从沙场上四处征战杀伐得来的,虽然朕不再年轻,但以一敌百,还不成问题。那丫头长得太引人注目,你赶紧去吧。”
郭宇风不敢违背皇帝的旨意,只得跟着姝儿出了山庄别苑,并一路护送下山。
因为医馆的事情很多,姝儿很快就将那一日与那个中年男子见面的事,以及山中那个废弃的别苑抛诸脑后。
直到有一天,一辆驾着五匹马的车驾停在了医馆面前,里面跳出一个年轻男子,正是姝儿那天在山上遇到的郭宇风。
郭宇风十分恭敬的对姝儿行了一个礼,报了自己的姓名,然后说自家主人感染了风寒,希望姝儿能出诊去看望一下他。
看着医馆外的五匹马的车驾,姝儿立刻意识到那天在山中见到的那个中年男子是位高权重的诸侯。
因为天子驾六匹,诸侯是五匹马,卿是四匹马,士大夫是三匹马,士人是两匹马,庶人是一匹马。
姝儿摇了摇头:“你家主人是男子,我出诊从来只为女子看诊,你家主人身份尊贵,想来就是感染风寒,也有宫中御医医治,我不过是布衣平民,水平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