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他不能拒绝又输不起的买卖,肯定和他的皇位有关,若是这买卖谈不成,你在这长安城那就真是凶多吉少了,再说你进皇宫之前就已经谋算好了我能帮你出去,所以我帮你,也不算是你作弊。”
“你可有想过,你这样帮我,又是易容又是改装,他事后不可能不知道。你要如何解释?”
“我就说我觉得好玩,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司徒翊垂下了眼眸,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道:“有了新情郎,还能在乎我的生死,真是难得!”
姝儿瞪他:“你要不是算准了我在乎你的生死,何必跑来找我?”
禁军在皇宫里搜捕了一天一夜,几乎每处宫殿都搜查了,却还是查不到刺客的踪影。
项辰问:“每一处都查过了?没有遗漏?”
顾德才点头:“都搜过了,连太妃的寝宫都搜了,那司徒翊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原只是想试一试司徒翊的实力,但现在,项辰却有些心惊了:“宫门都关了,每一处宫墙都有禁军守卫,他不可能逃得出去。”
“这禁军将皇宫围得铁通一般,老奴也诧异,司徒翊是怎么消失的。”
项辰手握成拳:“逃不出去那就还在宫里,一定是被什么人藏起来了。”
顾德才面露难色:“这宫里宫女太监这么多人,要一一彻查,只怕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宫门若一直不开,又怕引起朝廷动荡。”
项辰犹豫许久,才做了决定:“再搜一日,若明日还是捉不到他,那就把宫门打开,然后随便找个死囚说是刺客,再让谢傲寒装模作样的审审他,以此契机,把宫里那些杂七杂八的眼线全都清理干净。”
顾德才道:“老奴明白。”
项辰打开奏折,正要批阅,忽然抬头问道:“姝儿还将自己关在寝殿里?”
顾德才满是褶皱的老脸堆了一个尴尬的笑:“是,关了一天一夜了,也不让人靠近,像是和谁在赌气。”
项辰皱眉:“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
顾德才道:“东西倒是吃了,吃的还不少,就是每次都让婢女将膳食放在殿门口,吃完她再将食盘送出来。”
项辰摇摇头,无奈地道:“吃东西就好,她要闹脾气就随她闹去,过两天自己觉得没趣就消停了。”
第二日,禁军依旧没有捉到司徒翊,项辰无奈,只能下令打开宫门,并对外宣称已将刺客捉拿下狱。
谢傲寒撤出永安宫之后,项辰曾去过一次,姝儿不但避而不见,还从里面用栓子将门给拴牢了,他在外面哄了几句,也不见姝儿搭理他,一怒之下也甩袖离去。
走了一个月的齐国使团终于走到了长安城,项辰在大殿上接见了前来道贺的齐国太子,双方客气的寒暄了一番之后,项辰从顾德才手中接过一份名册,笑问太子:“朕见册子上有司徒翊的名字,他也随太子入京了?”
齐国太子道:“司徒翊与小妹从小便形影不离,此次小妹来长安城,司徒翊自然是随在她身侧的。”
魏国注重礼教,不论文臣还是武将对男女之事都比较含蓄,齐国太子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着实让他们开了眼界。
项辰问:“听闻司徒将军骁勇善战又文采斐然,朕早就想一睹其风采,不知今日可有随太子一起上殿?”
齐国太子道:“小妹大病初愈,司徒翊在驿馆里陪着她。”
项辰道:“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公主的病虽然好了,但还是要处处小心,朕会遣太医前往驿馆,尽心为公主调养。”
齐国太子礼节性地谢了恩,双方又聊了聊边境的贸易,谈了谈魏国的风土人情,最后才聊到拓跋宏叛变一事。
项辰直视齐国太子的眼,微含警告地道:“太子和拓跋恭远道而来,都是我大魏尊贵的客人,不论你们之间有何过节,希望你们都能暂且放下,待离开长安再做了结。”
齐国太子性子怯懦,不敢直视项辰凌厉的目光,垂眸道:“本宫入长安只为恭贺陛下登基之喜,其余的事,概与本宫无关。”
项辰徐徐的点了下头,齐国太子适时的告退,朝臣们开始一一奏本,国事堆积如山,项辰听到一半就昏昏欲睡,康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项辰勉强打起精神,吏部尚书胡不均刚拿出外放官员的考评,项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些琐事交给皇叔过目就行。”
胡不均吹着两撇山羊胡:“选贤与能乃是国之根本,怎么能说是琐事?”
项辰对他视而不见,招了礼部尚书花拱,细细叮嘱:“后日的国宴一定要办的隆重,千万不可丢了朝廷的脸面。”
花拱走了出来,弯腰行礼:“陛下放心,臣已经安排妥当。”
项辰想了想,道:“记得把含笑公主的位置安排的前面一点,朕想仔细瞧瞧这位美人究竟有多美。”
花拱一愣,尴尬道:“臣遵旨。”
“对了,再多安排一些丝竹歌舞,舞娘一定要选貌美的。”
“陛下!”康王小声提醒。
项辰如梦初醒,对胡不均难看的脸色说:“你继续你的选贤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