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如道:“哥哥说党项王李元祖因司徒克的关系,虽不曾与齐国结盟,但也不曾侵扰过齐国,但如今拓跋宏的势力起来了,并且还要归降我大魏,这对齐国而言不是好事。”
姝儿冷笑:“党项虽然时常侵扰凉州,但他们大部分的领地还是与齐国接壤,所谓的归降不过是想对齐国形成夹击之势,拓跋宏是怕李元祖向齐国求救,司徒克出兵讨伐他吧。”
拓跋宏虽然是个不仁不义的东西,但是他的反叛对魏国而言是一个好消息,但这个好消息和她有毛线关系?
李月如猜到姝儿心中所想,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拓跋宏为表诚意,让他的弟弟拓跋恭带着他的妹妹拓跋胭脂以及一堆金银牛羊进京朝贡,并且愿将他的妹妹拓跋胭脂献给陛下为妃。”
姝儿的一口茶呛到气管,她猛地咳嗽了几声,李月如赶忙去拍她的背。
李月如道:“哥哥还提醒我说拓跋胭脂是党项族有名的美人,虽然未必极得上含笑公主那么美,但她生在草原,英姿矫健,一手鞭子耍的极好,是许多草原英雄争相追逐的美人儿。”
姝儿怒了,这左一个名门贵女,右一个草原美人,还有完没完!
李月如也为姝儿愁:“陛下一向欣赏女子不拘小节,舞刀弄枪,这拓跋胭脂又美丽,我怕。。。”
“等等。。。陛下什么时候欣赏舞刀弄枪的女子了?”
李月如愣了愣,看着姝儿,不确定的问:“难道不是吗?”
敢情李月如是比着她的性子揣测的项辰喜好。
姝儿叹气道:“是不是的其实也不重要。”
自古以来,结盟最好的方式便是联姻,李元祖与司徒克是姻亲,如今拓跋宏反叛了李元祖,自然是与司徒家结了仇,敌人的敌人便是天然的盟友,他如今还不足以与有司徒克父子的齐国抗衡,所以只能与魏国结成盟友。
对项辰而言,草原上多一股牵制齐国的势力总是好的,所以不管他喜不喜欢,这个拓跋胭脂终归是要入宫的。
晚饭是在李月如宫里用的,吃了什么她不记得了,什么时候吃完的她也不记得的,反正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永安宫寝殿的床榻上了,殿内一片漆黑,她这才现自己已经洗好澡,并且换了睡觉的寝衣。
永安宫的宫墙外传来士兵的脚步声,窗外忽然多了好几把火炬,殿内的光线也亮了几分。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突然从窗户跃了进来,姝儿警觉的站起,刚想喊刺客,黑衣人将自己的面纱摘了下来。
司徒翊!!!
姝儿惊住了,司徒翊却很从容的将窗户关好,然后走到她面前:“整个皇宫都在搜捕我,我需要在你房里躲一躲。”
姝儿问:“你为什么要夜闯皇宫?”
司徒翊穿着靴子直接躺到了她床榻里侧,然后给自己盖好被子:“事情很复杂,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芷兰来敲门,姝儿忙放下床帐,将自己外衣宽了,躺到榻上,盖上被子,装成自己是被她的敲门声吵醒的。
“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嘈杂?”
芷兰回道:“皇宫混入了刺客,陛下命禁军搜捕各处宫殿。”
姝儿听到殿外响起了许多脚步声,不悦地道:“我这里也要搜?”
“谢统领带了许多人,将永安宫团团围住了。”芷兰的声音有些许着急。
“谢统领?谢傲寒?”
“臣监察司副统领谢傲寒参见郡主。”一个沉稳的男子声音在殿门外响起。
“谢将军不是监察司的人?怎么也和禁军一起搜捕刺客?”姝儿身体紧绷,不停的将被子往上拉,试图盖住司徒翊的头。
“臣并非搜捕刺客,臣奉陛下之命护卫永安宫,以免贼人惊扰了郡主。”
司徒翊觉得闷,稍稍将被子扯落一些,露出眼睛和鼻子。
“保护我?”姝儿恼怒的轻拍了他两下,硬是用被子将他的头给盖住:“刺客又不是冲我来的,你守在我这里做什么?赶紧去保护陛下。”
谢傲寒一板一眼地道:“皇命不可违,臣今晚会在永安宫外值守,郡主可安心休息。”
事已至此,姝儿只能道:“我夜里睡觉受不得一丝吵嚷,你让那些侍卫离我寝殿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