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的?”李月如更混乱了:“你怎么能保证陛下他。。。”
秦非嫣回过神,听了她们的谈话,忙道:“妹妹放心,我小师妹平日里虽没个正形,但向来重承诺,她说能救郑先生,就必定能救,她说能将你弄出皇宫,就一定可以做到。”
姝儿对秦非嫣感激一笑,不料秦非嫣却趁机揶揄她:“至于陛下那边。。。你更是不用担心,这床帏之事,他谁的话都能不听,却唯独不敢不听我这个小师妹的。”
“师姐!”姝儿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么露骨的取笑。
李月如见姝儿满脸羞红,瞬间明白了其中因由,却更不解了:“郡主与陛下也算是门当户对,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不入宫伴驾。”
秦非嫣瞪了姝儿一眼,道:“如今朝局不稳,陛下和师父师娘都不想要小师妹趟这京城浑水。”
姝儿笑道:“赵家已然有女子入宫了,所以我入不入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要入宫。”
李月如想起了那个与她同日行册封礼的赵德音,忽然明白了姝儿笑容下的凄然。
“你真的能救出郑先生吗?”李月如第一次认真的问。
“我已经查清郑先生案子的始末,他是一个正直清廉的好官,我会尽全力去为他翻案,但即便失败了,我也可以让项辰哥哥改判郑先生的刑法,将监禁改成流放,再在路上偷偷将他给放了。”姝儿从善如流的盗用了项孤曼的建议。
姝儿蹲在李月如榻旁,握住她的手道:“月如姐姐放心,待郑先生自由之后,浮戏山庄会将他安置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等你们相聚了,我也能保证你们一生衣食无忧。”
“何时翻案?”李月如问。
姝儿坚定地道:“这个月之内,我一定想办法让案子重审,只是我们今日所谋之事,不能让李将军和李丞相知晓。”
“为何不能让他们知晓?”李月如不解。
姝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道:“因为我的一点私心,只有你‘真的’入宫为妃,李将军和李丞相才会尽心尽力地辅佐项辰哥哥,再无二心。”
姝儿见李月如不吭声,连忙道:“月如姐姐比我更了解你父兄,他们视家族名望高于一切,若知道今日我们密谋之事,可会成全姐姐?放过郑先生?”
“好,我答应你今日之事决不告诉我父兄。”李月如壮士断腕道:“下个月也会如期入宫,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将先生救出。”
姝儿终于露出了真心笑容:“一言为定。”
秦非嫣走后,李月如便不再自暴自弃,每日好好吃饭,按时吃药,晚膳之后,还会在姝儿的搀扶之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她对姝儿也由原来的厌恶抗拒,慢慢的变成了喜欢亲近。
李誉看着妹妹的变化,只觉不可思议,四日之后,李月如除了偶尔还有一些咳嗽之外,身体已经恢复如常,连精神都好了起来。
姝儿向李誉辞行,并向他讨要诊金。
“你是怎么做到的?”李誉拿着二百两的银票,迟迟不将它放到姝儿的手心里。
“如何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到了。”姝儿从李誉手上夺过银票,对他抱了抱拳:“这几日承蒙将军款待,民女不胜感激,既然李姑娘已然病愈,民女便不再叨扰。”
说完,姝儿转身欲走。
“我昨晚好好的想了一想,觉得林姑娘的一些话说得很有道理。”李誉在她身后道。
姝儿停住了脚步,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对李誉说过什么话,不过她说的话一向都是很有道理的,项辰曾夸赞她,即便是没有道理的事,也能被她掰扯出几分歪理。
李誉道:“月如入宫之后,需要担起旁人担不起的重任,她应该要了解一下这个天下是什么样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
姝儿将左肩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赞同道:“李姑娘闷在府里的日子太久了,是该出去散散心了。”
李誉走到姝儿身旁,从她手里拿过药箱,犹疑了半晌,才开口问:“林姑娘可愿陪我们一同前往?”
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给惊到了,也是过了半晌,才摇头道:“不愿意。”
“我可以支付诊金。”李誉忙道。
“不行,我已经在李府待太久了,我得回平乐馆了。”姝儿拒绝的干干脆脆。
她还得勾搭项孤曼,混入康王府,将七师兄从监察司里救出来,可没时间陪他们兄妹俩去玩农家乐。
“三天,两千两。”李誉开出他的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