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森和杜宇在那儿问了半个多小时,可问来问去,胡大成就这几句话,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意思,想再多问他一点儿事都问不出来了。
从审讯室出来,杜宇就问宋沛森:“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在耍我们?他在精神病院呆了十几年,这病情看起来反而还更严重了啊?”
宋沛森皱着眉头,一语不。
杜宇又问道:“小宋,你在想什么呢?”
宋沛森猛然缓过神来:“哦,没什么,我就在想刚才这个胡大成说的话。”
“怎么?”杜宇很是奇怪:“你该不会把他说的话当真了吧?”
宋沛森摇头:“那倒不是……可是他说那些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好像承认了杀人罪行,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承认。”
杜宇哼了声:“他之前就这样,说的话奇奇怪怪,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的,要不是他这这么神经叨叨的,又怎么会被专家鉴定是有精神问题,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呢。”
宋沛森还是摇头:“我觉得这事不对,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而且上次我去精神病院见他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我问他的时候,他很少说话,经常都是我问了好几句,他才随便回答几个字,他的主治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听说说他自从进医院之后,就很少会说什么话,也不怎么跟人交流,即便是跟里面其他病人,他都不怎么交流,平时没什么事,就喜欢一个人自己坐着。
可他现在看起来情绪很激动,这不奇怪吗?他在医院都呆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逃出医院,而且还要说些这么奇怪饿话?”
小池过来了:“头儿,医院的车过来了。”
“他的主治医生来了吗?”杜宇问。
小池点头:“他在会议室等你,说是有事要找你。”
“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他!小宋,我们过去吧。”杜宇说着又不忘叮嘱一句:“让他们把人看好了,可别又跑掉了。”
宋沛森问道:“你怕他会跑回岛上去啊。”
“他可真是做得出来。”杜宇说。
“他应该不会回去吧。”宋沛森喃喃地说道:“他既然那么害怕,又怎么还会回去呢。”
杜宇道:“他最好别再回去了!”
两人到了会议室,见到了胡大成的主治医生,杜宇还挺意外,因为那主治医生看起来还挺年轻的,也就三十来岁。
此外,她竟然还是名女医生,长得十分漂亮。
“你是胡大成的主治医生?”杜宇问。
那年轻的主治医生和宋沛森之前在医院见过,所以目光很自然的朝宋沛森看了过去。
宋沛森忙道:“老杜,这就是胡大成的主治医生,高宁。”
说完,又告诉那位年轻的主治医生:“高医生,这是警局特案组的组长,杜宇。”
高宁微微点了点头:“杜警官,你们好!我们医院接到电话,听说你们已经抓到那个胡大成了是吗?”
“是!”杜宇很是严肃的说道:“虽然人已经抓住了,但我认为有必要再对他进行一次精神鉴定。”
“有这个必要么?”高宁微微一皱眉:“精神鉴定我们医院都会定期给病人做的,如果他精神状态有什么问题,我们会现的。”
杜宇淡淡地说道:“这是必要的手续!我们警方会申请让更权威的精神科专家来给他做这个精神鉴定。”
“好吧。”高宁也不再坚持:“既然杜警官你认为有这个必要的话,我们医院自然会配合的,只不过在鉴定期间,病人会住在什么地方呢?”
“我们警局必须扣留他!”杜宇说:“胡大成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不仅犯下了杀人重罪,甚至还从医院里逃跑!我觉得你们医院对这种犯人,也理应加强监管才是!若是被他逃出来,那可是极其危险的事。”
“抱歉。”高宁说:“我们医院会注意的。”
杜宇又问道:“我看高医生你这么年轻,你当胡大成的主治医师应该也没多少年吧?你对他的情况了解有多少?”
高宁看着杜宇,毫不客气地说道:“杜警官,你觉得我们医院会这么不专业吗?医院既然能安排我当胡大成的主治医师,自然是对我能力的认可,而且,我在接手任何病人之前,都会对他们的病情了解清楚的。
顺便说一句,我们医院的档案制度是非常完善的,你担心的事根本就不会生。”
她说着,就问杜宇:“难道病人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杜宇朝宋沛森看了过去,宋沛森便告诉高宁:“他情绪很激动!对了,我们也想问你一件事,你既然是胡大成的主治医师,你跟他接触过这么久,有听他说过什么任何关于红湾度假区的事吗?
还有,最近很火的那个直播,他是不是有看过?你们医院有播过这个节目吗?”
“我不敢肯定,但我觉得他或许看过。”高宁说:“因为我在他的病房里现了一台平板电脑,我很奇怪,因为之前他的物品里没有这台平板电脑的……除此之外,我还现了一些东西。”
高宁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宋沛森:“我想,或许你们有兴趣看看这个,这和最近直播上的一些内容有关系。”
宋沛森飞快的把袋子打开,就看到里面有一大沓的纸,也不知道是啥,他就把里面的文件全部取出来,取出来之后才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文件,而是画!
一幅一幅的画!
宋沛森都震惊了:“这是什么?”
“这也是在病人房间里找到的!”高宁说:“你们仔细看看,里面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这些话都是胡大成画的吗?”宋沛森问。
“是的!”高宁说:“病人没事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角落里画画,但他画的东西我们也看不懂,问他画什么他也不说……
直到最近,看到直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画似乎在哪里见过,然后就想到了胡大成之前画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画。
今天我就去他房间,把他之前画的那些画找了出来,果然,我在这里面找到了最近网上议论得沸沸扬扬的那几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