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后面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落鸣秋的神色很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药呢……”
黑衣男人上前把药递给落鸣秋,“皇上说了这瓶药服用完,计划也该进行了,她的毒会在回门当日下午作,还请太子好好把握时间。”
落鸣秋夺过药瓶,他看着手中的药瓶沉默许久,“你替我转告父皇,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黑衣人。
落鸣秋见他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你还愣着做什么?”
“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落鸣秋对待其他真的很没有耐心。
“太子为何不用其他糕点代替?”
“桃花酥每次都要耗费很多钱和人力”
“莫非您真的对她。。。”后面的话没有等他说完,黑衣男子就感觉到身后脊背一凉,落鸣秋锋利的眸光让他把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落鸣秋瞪了他一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应该清楚。”
“你今日有些反常,你从不会询问我这些事情,莫非是父皇让你这么问的?”落鸣秋身上的压迫感很强。
那人低着头没有说话,看样子是被他说中了。
落鸣秋,“她本就是必死之人,弄些糕点给她吃吃也无妨,再者也就只有桃花酥才能让她固定吃下。”
“若是下在饭菜里,她有时吃的少,有时吃的多,药量不好控制。”
“吃桃花酥就能控制好药量,她的进食。”
“看似我在她身上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人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连这点都不能付出,谈什么成大业?”
“王爷英明!”
落鸣秋的一番话让司空南玲的心沉到了谷底,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全身仿佛落入冰湖之中,四肢冷的止不住的颤栗。
心如同被千万根针反复穿刺,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那一瞬间司空南玲感觉自己被推向了深渊之中。
从未有过的悲痛感向她侵袭而来,胸腔的空气都快要不够她呼吸。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大脑一片空白,胸口处的绞痛让她差点昏厥。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刚才听见的话…。。不是这样。。不会是这样的!
鼻尖酸酸的,喉咙有一股说不出的涩感,令她难受。
突然来的绞痛让她感觉快要窒息,眼眶红的似乎能滴血一样。
司空南玲转身跑回酒楼,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将她滴落下的泪水卷起,那滴泪珠顺势落在了落鸣秋的脸上。
他伸手摸了下脸上的水珠,他抬头看向天空,“要下雨了吗?”
司空南玲回到客栈她将落鸣秋的钱袋放回原位。
而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等落鸣秋回来。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克制她的情绪。
司空南玲从未像现在这么冷静过,她也从未像现在这样伤心过。
一直以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人,自她出生以来,大家对她的疼爱就从未断过。
以至于她被保护的太好,不知什么叫人心险恶。
没过多久……落鸣秋回来了,他的脸上笑容依旧,身上的气场没有之前的那股凶狠。
他笑着向她走来,她也笑看着他,似乎什么也没有生过一样,她似乎将方才看见的都遗忘了般。
司空南玲,“回来啦?”
落鸣秋看着她神秘一笑,“猜猜桃花酥到底有没有到!”
在听见桃花酥三个字的时候,司空南玲的心沉到了心底深处,眼眸划过一瞬的绝望和伤情。
但司空南玲还是微笑着回答着他的话,“桃花酥自然是到了!”
“不然你也不会笑。”
谁也无法想象她是以一种怎样的情绪和心态说出这些话的。
落鸣秋拿出背在身后的桃花酥,“猜对了。”
他拿起一块桃花酥送到司空南玲的唇边,“奖励你。”
司空南玲看着自己唇边的桃花酥,她迟疑了一下,她抬头看着落鸣秋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那一刻她不知道这样笑容是真心的,还是他假装的。
落鸣秋见司空南玲迟迟不吃,他疑惑道,“怎么了?”
司空南玲勉强的勾起一抹牵强的笑,“鸣秋我可不可以明天再吃?”
“今天……吃的东西太多了……我有些撑。”尽管在怎么掩饰,司空南玲的声音还是有些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