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惦记得紧,每天都会消息问他怎么样了,甚至还会拜托他的室友给他捎药和零食上来。
云野能感觉到,横在他们俩中间的那道膜已经薄得近乎透明了,一戳就能破。
但他都不着急,他也装没事人。
这天下午,云野刚下课回到宿舍,现只有他自己。
原来,几位室友心血来潮出去玩滑板了,考虑到他的脚伤还未痊愈,便没有叫他。
洗个澡,云野准备吃个三明治,刷刷剧,还没坐下,忽然听见敲门声。
过去拉开门,外面的人居然是秦冽。
“你怎么来我们宿舍楼了?”他满眼惊讶。
“不是来你们宿舍楼,而是来你宿舍。”秦冽纠正他的说法。
云野的脑子转得很快。
秦冽显然是有预谋过来的,偏偏挑了他室友都没在的时候。
“你………”
他还没问,秦冽自己先招了,“没错,是我请他们去玩滑板的。”
果然。
这人太腹黑了。
带上门,云野看见他拎了袋子,转移话题地问他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都是你喜欢吃的,小龙虾、醉蟹。”
秦冽放到云野的桌上,打开包装袋,拿出打包盒。
云野站在他旁边看着,没成想他突然转了头。
“洗完澡不吹头?”秦冽阔步走向洗手间,去洗了手,然后问:“吹风机呢?”
“我自己吹就好。”云野连忙说。
他笑了,“我也没说要给你吹。”
懊恼蹙眉,云野气自己话说得太快,这一局又败了。
头吹完之后,云野去到桌前落座,看见秦冽只剥不吃。
他记得他是不爱吃这些东西的,很显然是剥给他的吧?
但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云野这次不问了,只专心吃自己的。
记本电脑上放着一部美剧,两个人很安静地肩并肩坐着,谁也没出声。
秦冽剥的虾眼看着比小山还高了,他问云野怎么不吃。
“我可不会自作多情。”
看他那傲娇劲儿,秦冽低笑了声,“你够记仇的。”
电影播放的是什么内容,云野一直没看进去,倒是秦冽每次跟他讲的每一句话,乃至每一个字,他都能清清楚楚作出反应。
只是他故意逞强,假装风轻云淡,哪怕心中清楚早已被他看穿,也不甘心轻易认输,让自己的表演落寞。
“我承认,刚才是逗你的,虾也是剥给你吃的。”秦冽终于松了口。
他抽出纸巾给云野擦了擦嘴角,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