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和谢嘉耀聊天时,秦冽悄然走到了门外。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要进去时,就听到了云野那很长的一段话。
在这个对话里,云野的语气与平时和他聊天完全不同,他是真正地交了心,信任对方,才会什么都选择袒露。
而在他面前,云野永远像个捉摸不透的人,除了心血来潮想撩他,和他谈谈情,其他任何事情都闭口不提。
秦冽知道他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一定生了什么,包括脸上那道伤,也不是凭空来的。
可是问了他几次,他都不说。
明明他是愿意表达自己的。
只是不愿意和他聊罢了。
门内的聊天声持续不断传出来:
“你说得对,人生确实不能留遗憾,无论结果好不好,知道了才能真正放下,不然这根刺会永远扎在我心里。”
“………”
“嘉耀,谢谢你。”
“需要花多少钱我这边转你。”
秦冽渐渐松了手,将装着药膏的塑料袋挂在门把手上,随后便离开这儿。
云野和谢嘉耀打了近二十分钟的电话,挂断后,他从卧室出去,想看看秦冽回没回来,结果看见了那个袋子。
大概是不知道用哪种有效,秦冽买了好几款。
云野去到客厅,空空如也。
不需要再去其他房间看,他知道秦冽一定是走了,不然不会直接把袋子挂在门上的。
他这个举动让云野的心底又升上忐忑,拿起他怎么走了,却没有勇气。
秦冽和他之间还是像隔着一座山,只有他们俩走到山顶时,才能看得见对方,其他时间都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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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军训结束的日子,每个班级都要进行汇报演出。
云野特地定了五点的闹钟,早起后匆匆忙忙赶到了宿舍,换军训服。
对于他一夜未归的事儿,大家并不奇怪,因为郭序知道云野的养父母过来了,以为他是跟父母去住酒店了。
偌大的操场上,人山人海,每个班级依次列队站好,最前面派了个人举牌。
今天周六,观众席上也是坐满了人,学长学姐们都想来看这一届生的军训成果。
等候入场时,云野给秦冽了消息,问他有没有来这儿,想把钥匙还给他。
秦冽看似很冷漠地回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