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唐杰!”
几个甲士缓慢步出,在群臣之中,犹如抓小鸡一般,拖出来一个白苍苍的老头。
“本人三亲以内,皆送到刑场,凌迟,以儆效尤!”
宣完后,朱翊钧又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
“听说府上还有个尚在襁褓的孩儿,朕将他转送到军政司,改名更姓,充个军户,也算给你家留了半条根。”
“你就放心走吧。”
“谢陛下,臣……接旨。”
那位老臣已经吓得几乎快要咽气了,颤颤巍巍地磕了一头,便被锦衣卫打断双腿,拖出太和门外。
随着王连被拖走,群臣直接伏在地小心翼翼地磕头认罪。
连几位朝中重臣也面带惭愧,闭目不言。
他们早已料到,事情会展如此。
各种感情混杂一起,像是恐惧、又像是懊悔,顿时充斥整个太和门。
“高拱、张居正、徐阶!”
“上奏本!”
三位老臣将奏本从怀中拿出,交由随侍太监。
太监急忙恭敬接过,用承盘递了上去。
朱翊钧一把将放在最上方的奏本拿过,随手一抖。
奏本打开,一路翻折,居然脱落出来,一路延长到了龙椅的下面!
朱翊钧眉头一皱,一时间难以置信。
瞪了一眼高拱,以为是朝堂斗争产物。
又将张居正的奏本拿过,却仍然是长如蜿龙!
这奏本记录的可是京城牵涉“紫禁之巅”一事的官员!
他还专门给三位重臣提过醒。
如果昨晚,官员将赃款全数吐出,交于户部的,就可以除名,不必记录在此册。
可没想到还是有如此之多,涉事者几乎多达百人,覆盖了半个朝堂!
这还只是京城的官员,要是辐射道南京十三省,他都不敢想象,这大明的官场究竟烂到了什么地步。
到了这个程度,朱翊钧算是明白了,这群官员,当真是手软不得的。
自己在怎样苦口婆心,也换不来一点好处,只有当真将威严立起来,恩威并施,才能将他们驾驭住。
顿时,朱翊钧杀意大显!
气势斗变,让众臣意识不妙,一时哑然,呆滞着望着龙坐上朱翊钧。
“好,好!”
“情分也念完了,恩也说尽了。”
“从今天开始,该查的查!该办的办,剥皮填草!”
此声一出,群臣又皆呼饶命。
声嘶力竭,都喊着不敢再犯。
只是此时,朱翊钧已然不再心软,当即就下令道,让禁军将朝堂全部封锁!
顿时,大堂之上,被一群甲士围的水泄不通。
“谁要是敢动一下的,一次斩手,二次断腿,三次掉头!”
朱翊钧手持庭仗,大声威吓!
其下四处充满的恐惧的气氛,这群大臣过了十年安生日子,已然很久不再经历这般恐惧了。
往日的恐怖经历又在脑中浮现出来,吓得几乎快要屁滚尿流。
随着朱翊钧的命令,所有臣子都被锦衣卫赶到一侧,神色不安的等候落。
三个随侍太监,扯着嗓子,就念起奏本上的名字来。
“户部侍郎!唐杰!”
几个甲士缓慢步出,在群臣之中,犹如抓小鸡一般,拖出来一个白苍苍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