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以来,云野只在他们学院的这片活动,没偶遇过秦冽,只偶尔听说了一些他的传奇新闻。
换做之前,云野入学后肯定要第一时间去找他,但那天,他狠毒决然的话彻底抹杀了他的自尊,他做不到还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没脸没皮出现在他面前。
陈暮洲前几天跟着导师去外地参加了一个学术交流会,回来尚城后,第一时间去探望云野。
他戴着细边眼镜,穿着白衬衫,身高腿长的,是校园剧里最受欢迎的温柔学长的形象,一来到操场边,就引来许多女孩的注意。
云野也看到了他,军训结束后,跟舍友说了声今晚不和他们一起吃晚饭了,便过去找陈暮洲了。
舍友刚听他说完的时候,还调侃问他那是哥哥还是情哥哥。
云野对自己的性取向倒是毫不掩饰,但不想让人对陈暮洲胡乱揣测,只说他是直男,别乱开玩笑。
再过几年,陈暮洲应该就能遇到他那个相伴多年的女友了。
远远看着云野朝他走来,陈暮洲的眼里流露出惊艳的光。
他穿着纯白T恤,将迷彩军训服的外套随意系在腰间,底下工装款式的迷彩裤松垮但有型,穿在他身上,就像秀场走出来的模特。
云野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陈哥。”走到面前,他热情对陈暮洲挥手。
看着他依旧白得光的皮肤,陈暮洲假装自惭形秽摇头,“你这天天晒还是比我白,搞得我都自卑了。”
“羡慕吧?”云野承下他的夸奖,自恋的口吻说:“天生的,没办法。”
这时天色已黑,两人从操场走出去,陈暮洲犹豫地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
“云野,我还没送你开学礼物。”他腼腆地说完,递过去:“一个很普通的小玩意儿,别嫌弃。”
云野打开后,现居然是一个向日葵的胸针。
他怎么会想到送他这个的。
在云野奇怪时,陈暮洲开口解释了,“我看你头像是向日葵,猜你应该很喜欢这种花。”
“我舍友加了我微信后都吐槽我用花当头像太娘了。”云野勾唇一笑,将胸针佩戴上,“谢了,陈哥,我的确很喜欢。”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校外,关于吃什么的问题,两人一拍即合。
只是吃完后,却天公不作美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饭店可以借伞,但只剩下一把。
走出饭店,陈暮洲撑开伞,云野立刻进了伞下。
还好这伞的面积够大,能够容纳下两个男生。
“雨好像小了点。”云野抬头嘟哝了声,和他走到路边。
对面就有市,陈暮洲准备进去买一把新的给云野。
这条路低洼不平,不一会儿的功夫,地面就积了许多雨水。
两人刚走过去,有车急开过去,陈暮洲反射性把云野护住,宽阔的后背面朝大路,阻挡了那些溅起的脏水。
待车子开过去后,他立即放开,白衬衫的背面被溅了许多泥点。
相隔十几米的马路对面,秦冽站在檐下,目睹刚刚的一幕,眯起了狭长深邃的眸。
云野穿着尚大新生的军训服,昏暗的夜色里格外显眼。开学几天了,他才见到他。
在市买完啤酒的舍友出来,碰下他的胳膊,“冽哥,走啊。”
秦冽没动,静静看着云野和陈暮洲亲密地同撑一把伞从马路对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