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快冠礼了,安国公也该还政……”
“……左右那个位置谁都能坐,不如换一个……”
——于是……他亲手杀死了他的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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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父、亲祖父听信奸妃、任用小人、以致朝堂混乱、江山飘摇……
他少年时便在皇父面前立誓,绝不效法先帝,定然以之为鉴,绝不听信谗言。
但……血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他的好像天性中便带着怀疑、一点点风言风语便能挑动他的神经,让他打从心底坚信着,这世上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
元行慎徒劳地去挡,那少年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锋利的匕直直地插入那人的胸口。
那少年在抖、在流泪……但是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
眼中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出,元行慎却笑了……笑得惨然又绝望……
像他这种亲手弑父的畜牲,活该日日受这般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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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康京的事,时越当然不知道。
他这会儿正带着两个护卫往司州去。
赵修石投靠秦洺的意图十分坚决,甚至能条理分明地列出一二三四五来,对着时越的质疑,他也一一反驳过去。
时越要拦,当然也能拦住。不过,他觉得没有必要。
时越跟随的开国之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长处,要是把秦洺和他们比较,也能混个中上——对自己教出来的孩子,时越足够信任。
他只是不想秦洺和元行慎直接对上,谁知道天命之子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大人,咱们进城吗?”叫张贯的护卫问道,他顿了顿,又解释,“要是赶一赶,说不定天黑之前,能到下个城,但要脚程快些。”
三个人是赵修石派去秦洺那的使者,时越抱着去看看儿子的心态,主动请缨,至于那两个护卫,是赵修石塞过来的。
按他的说法,“秦将军那比这胥州肯定好,哥你这次过去,直接跟着秦将军干吧……我没什么大志向,哥你跟着我,实在是耽误你前途……”
“等到地方谈妥了,你就直接打这两人回来捎个信就行。”
这话说的,人还没走呢,就觉得这谈判妥了。
——时越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从胥州到司州要经过蓟州,三人如今正在这蓟州的州府平田的城门口。
张贯虽然开口问了时越,但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城内瞥,期待进城歇一晚的意思十分明显。
毕竟城和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