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觉得是后者,毕竟这一路走来也没遇到什么搜捕。
只是不知道李小六到底拿了什么人的把柄,或者碍了什么人的路,值得对方这么做。
李景信也和时越想到一出去了,他拍了拍霍宽的肩膀,道:“他们应当只是以防万一……咱们不进城,只取小道,你呆在车内即可,不要出来。”
霍宽:“主子,带着属下实在危险……”
李景信皱眉:“霍宽!”
霍宽咬着牙道:“属下知您体恤,但如今实在危难之机……您同先生先行归京,属下就地躲藏,待一切事了,属下定当回京复命。”
李景信理智上认同这是正确的,但是他和霍宽这一路历经生死,早就比一般的君臣多一份共患难的兄弟情谊。
而且“一切事了”……这次回京,他都不知道这事情能不能了。
卢国公、刑部、兵部、西北守将……
若真是他料想的那样,回京之后,才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过,想到先生那日所言,父皇对卢国公种种赞许背后的深意,李景信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李景信和霍宽僵持之际,时越趁势观察的一下霍宽的长相,这个霍参将的长相虽然称不上秀气,但是也并不那种很难办的浓眉大眼、国字脸。
而且虽然身量高挑,但是却并不像屈守疆那样一身横肉,勉勉强强称得上纤细。
时越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
#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jpg#
李景信也注意到正在一脸深思的时越,脸上的神色立刻一松,他开口问道:“先生可是有法子?”
时越又看了两眼霍宽,道:“有倒是有,只是……要委屈一下小霍了。”
霍宽连忙道:“先生随意,我不委屈!”
时越挑眉。
——这可是你说的啊……
时越转身跟方才进城的那护卫耳语了几句。
那护卫越听眼睛睁得越大,一脸“我听错了”的表情看向时越。
时越却冲他点点头,催道:“快去罢。”
那人应了声“是”,走之前忍不住看了霍宽一眼。霍宽被他这一眼看得身上毛毛的,差点想要反悔,但是想到如今的情况,还是压下那点不妙的预感。
——先生总不会害他的。
*
那护卫这次去的比先前去城里打探消息的时间还久一些,毕竟时越让他买的东西,对一个还没有娶妻的大老粗来说,实在属于全然陌生的领域。
他回来的时候,涨得脸红脖子粗,急忙忙地把东西往时越手里一塞,然后就找了个空地自闭去了,时越连句谢都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