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今天是刚好在陪国子监祭酒时老先生的,可不料,中途就知道衙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无奈下,只好先让时老先生自己在府上等一会儿,便着急忙慌的过来处理此事。
然后,县令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两人。
“竟有此事!?周成文现在何处?”
吕学官听闻愤怒不已。
县令便让人把周成文带了上来。
“你就是周成文?”
吕学官看到面前的人一身长衫,形象也颇为文雅,却没想到竟然刚出这么多人面兽心的事,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来,这次回去,得好好的跟时老先生说一下关于这方面的事,毕竟要读书,最重要的还是先学会做人,做一个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好人。
而不是像此人一样,虽身有功名和才华,却可惜走错了路。
周成文本来刚刚脑中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可这会儿却不知为何又忽然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的两人,知道两人是学官和学政后,心中先是一突,接着便是羞愤。
在以前,他有多想见到他们,现在就有多害怕。
“周成文,这些事你可认罪?”
吕学官指着桌子上摆着的状纸和证据。
周成文知道现在不管再如何狡辩,在这些证据面前也是无济于事,索性便直接不说话了。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们便默认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来是为了什么?既然你承认了自己的罪过,那这秀才的功名也需被革去,当做是对你的惩戒,但之后的刑罚也不能避免,假如还有机会,希望你今后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吕学官叹息的说道。
这厢,周成文还没回答,趴在门外挨到第二十三棍子的周大花听到儿子要失去秀才的功名后,疯的叫喊道:
“不行,不能这样!”
说完,气急攻心下,竟然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直接头一歪就倒头不起了。
衙役立刻停止行刑,用手探了一些鼻息,还有一口气在。
“大人,还有一口气,是否还需要继续打?”
“先关进大牢!带我仔细盘问全部罪名后再另行处罚。”
县令大手一挥,让人直接将人抬进了大牢,虽然害死了人,终究要难逃一死,但凡事得讲章程,如今还未盘问和审查完毕,是不能轻易定下全部罪名的。
陈招娣之只挨了二十大板,不知道是不是命硬,眼下竟然还没有晕倒,不过看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是气若游丝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周成文后面还有没有其他的罪名,但光是这些,就足够让他的功名被取缔。
很快,学官便同学政两人一同拟了三份文书,在县令的见证下,押着周成文在上面分别签了字和摁了手印。
以后,他再也不是周秀才,而是一介白身了。
见到这一幕,云溪村的人都高兴不已。
尤其是大响他们,只差兴奋的上街敲锣打鼓的庆祝了。
弄完后,吕学官和学政两人便又急匆匆的离开了,说是府中还有要事,县令也没拦着,直接让两人离开了。
最后,又盘问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细数清了周陈两家人的罪名,加起来,写满了整整三页纸。
“来人啊!立刻将周成两家人打入大牢,周大花,陈招娣和周成文三人罪恶滔天,不但逼良为娼,买卖幼女,甚至还害死王大贵和导致其侄子瘫痪在床,种种罪名,罪可当诛,先定于十日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