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穆云应了句，“放这吧。”
赵洛洛离开后，常氏两姐妹忽然就大笑起来。
常綮道：“你不是不吃吗？反正你也不吃，都给我吧！”
常綮刚伸手去拿，手就被他的书砸了一下。而后，就是一道寒光射过来。
……
许晓晴回到教师公寓楼下时，蒋承恭候多时。
她戴着墨镜，一如这些日子所问的一样。她问：“你可以去看看他吗？他不肯吃饭。”
她说的他是司城。
自从司城拿到她的离婚协议书，他就不肯吃饭。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在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抱歉，我不能再让穆云伤心了。”
“可是他呢？他做错了什么？”
许晓晴不知道是谁的错，到底是她的错，还是司城的错，还是言叔叔的错，亦或者是穆云的错？
“我帮不了他什么。”
蒋承走在她面前，拦住她：“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痛苦吗？就是因为他知道言应宏迟早有一天会死，他不知道该不该救自己的亲生父亲。毕竟，虽然是亲生父亲，但也是害得他失去母亲的人！”
事实上，她去找过他，拿着离婚协议书去的。司城脸色惨白，隔着玻璃，他拿起电话，直接就说了句：“我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让他生病，我也不会签离婚协议书的。”
虽然语气平静，许晓晴却感到了一股被威胁的烦躁。她道：“又何必呢？就算我跟你不离婚，离居三年后，离婚协议也生效。”
“这也要我能活到那时候。”他眸子分明有怒意，但看她的时候，更多的是伤心。
许晓晴想起关于他的种种，忽然就气不起来了。她淡淡一笑，十分真诚：“司城，你要活着，不能让你妈妈的白白离开了，你不能让那些想要笑话你的人有机会笑话你！”
司城眸子怔了怔，却没有再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离开了。
“你明明可以！”蒋承很生气，哪怕她不喜欢司城，难道就不能看在司城帮过他那么多的份上原谅他吗？
“他太多心事，解不开内心的结，我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说了，是他不想放过自己，是他不想活着，我没有办法……”她看出了他的恨，看出他的绝望。
“他爱你，只要你说你不会跟他离婚，等他出来，他不会活不下去的！”蒋承激动得眼泪流下，就好像晓晴不去，她也会把她绑去，因为她不能让司城死在牢狱里，他要死了，她怎么办？
许晓晴的手被她紧紧地抓住，一时间愣住了。
她早就猜测蒋承对言穆云并非心理咨询师和患者那么简单，她知道蒋承是喜欢司城的。
“我不会说这些话的！我不能骗他，也不能骗我自己！”她毅然道。
“自欺欺人……”蒋承苦笑，然后松开她。
尽管她的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许晓晴还是能从中感受到她无尽的绝望。
“你等一下！”许晓晴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