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摊上这么个事的。
属于人在家中,突然降横祸了。
李心岚不忍道:“没到那一步呢,你别这么悲观!”
赵如玉摇头:“这不是悲不悲观的问题……”
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用怀里抱着一颗不定时炸蛋来形容,都不为过。
……
另一边,大埔村。
曾阿婆今早惯例去境主庙烧香。
昨晚李心岚打电话回来,跟她说了那事后,她十分凝重,不敢轻慢,晚上睡觉前还惦记着。
随着年纪增长,如今来找她问事的人已经很少了,像这种疑似诡胎的情况,更是几十年来也不曾碰到过一回。
她也不敢保证说自己一定能解决,只能说,尽力而为。
今来烧香,特意掷了筊杯。
茭杯是个好东西,别人有问题来找她问,她有问题,则找神明问。
结果这次掷出来三次的结果,都是阴杯。
意思是不答应。
曾阿婆顿时心头一咯噔。
按理说,这般预示,结果已经很明显,要是再头铁,就是自找苦吃了,甚至可能生很不好的事。
不过曾阿婆都活了8o岁,早已经看开,当即跪在神像面前,磕头道:“大道公啊,如果我不帮她,她就只能等死了。这么年轻一个姑娘,我不忍心见死不救。但凡有一点希望,我都想救她。”
说完三叩,再掷——
这次变成了笑杯,结果不确定。
尽管仍算不得吉兆,可对比刚才,似乎事情出现了转机。
曾阿婆已经很满意了。
这跟诡神打交道的事,哪能没点风险。
她回到家中,先是简单用过早饭,然后开始准备待会需要的东西。
还没弄完,那头李心岚又打电话回来,说接到人了,很快到家。
曾阿婆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告诉她直接带人过来就行。
……
不知为何,从进入海澄界之后,赵如玉就感觉很不自在,有点心神不宁。
她思前想后,现这股心神不宁,似乎是肚子里那东西带给她的。
“嗯?!”
它好像感到很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里有什么对它不利的存在吗?”
赵如玉疑惑。
带着这点疑惑,她跟随李心岚来到大埔村。
大埔村给赵如玉的第一印象,挺落后的,村里随处可见各种土房子,很难想象这是东南沿海城市。
奈何展就是这么不平衡。
有的人腰缠万贯,有的人三餐吃饱都难。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李心岚的车子,停在一座矮小的土房子旁边。
赵如玉跟着从车上下来,那种烦躁不安,想要迫切逃离这里的感觉愈明显,甚至有种强烈的破坏欲。
“怎么了?”
李心岚察觉到她表情不对劲,连忙问:“有什么不舒服吗?”
赵如玉很努力在克制,手指骨捏得白,咬牙道:“它好像……在干扰我的情绪和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