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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下楼。
程悦把电动车推出来，看到女儿傻站在旁边，顿时蹙眉：“头盔呢？”
“啊？哦。”
菲菲连忙跑回去拿。
“是两个！”
程悦在后面喊。
看到女儿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转角，她脸上忧色愈明显。
以前每次带女儿出门，她都自觉帮忙拿上俩人的头盔，从来没忘记过。
今居然忘了。
结合之前的各种异常，给人感觉愈不对劲。
等菲菲重下来，二人戴好头盔，骑上电动车出。
负责骑车的程悦，通过后视镜，看到后排女儿平静的脸色，特别是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眸子，心头一突，连忙收回目光。
印象中的女儿，根本不是这样的。
以前每次坐她电动车后座，都喜欢东张西望，看到有意思的事情，会忍不住惊叹，表情生动活泼。
哪像现在，给人感觉老气横秋，像是看淡了尘世，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
“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悦内心惶恐。
她原先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在外工作的孩子她爸说这事，现在突然后悔了。
要是早点说就好了。
真出问题，她一个人怕是承受不来。
……
虽然菲菲口头上答应了她妈，去医院看心理医生。
其实内心是另一番想法。
眼睛余光透过后视镜，看到妈妈程悦的表情，冰冷僵硬，带着疏远。
菲菲心里有点害怕，下意识攥紧裤管。
不知什么时候起，妈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给她的感觉，像个陌生人一样，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温馨。
以至于她现在在家，都不敢大点声说话。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几下来，妈妈都是这个样子，着实把她吓到了。有心想问，到底生了什么，但是一对上那双眼睛冷漠的视线，就心底毛，瞬间打消念头。
总之她现在每都过得很压抑，恨不得马上开学，好早点回学校上课，这样就不用每对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了。
“要不要告诉爸爸呢？”
菲菲很慌。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爸爸在的话就好了，爸爸应该会有办法。
……
梧城人民医院。
心理科。
“菲菲是吧？”
穿着大白褂的医生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母女俩人。
嗯，未成年由家长陪同前来就诊，再正常不过。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