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的郎中看病不行,要请就请好大夫。”李文说着,让柳安和柳平去找大夫。
柳安和柳平走后,沈淮安劝李文和6青柔去烧茶,还得给大夫准备些茶点。
不一会儿,屋里只剩沈淮安一人。
“小乐、小乐,醒醒。”沈淮安坐在床边一直叫着柳乐。
柳乐的眼睛颤了颤,睁开了,无措的看着沈淮安。
“真的是我的错吗?”柳乐无意识的问出声,声音颤抖,语气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脆弱。
沈淮安坚定道:“不是你的错,和你没关系。”
“柳正子是他自己喝醉摔进水田,是他的问题,和你无关。”
“可是…李彩云说是我害死了柳正子……”柳乐崩溃道,他不明白他一时的好心劝告,竟然是这样子的结局。
“李彩云说的话不对,她只是想为她悲惨的结局找些借口,所以才会将一些怪在你的身上。”
“小乐,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李彩云不是小孩子,若她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我们不该多插手知道吗?”
“无论别人给予她多大的帮助,她自个儿立不起来也是白搭。”
柳乐听着沈淮安的话,“那我以后遇到像李彩云的这样的事情,我不帮忙了吗?”
沈淮安将柳乐的丝往后顺了顺,不然一会儿打结又得难受,“不是,你给李彩云送吃的,从山上将她找回来,给她找了歇息的地方,这些都可以,没有任何错,包括后面劝李彩云的话也是对的。”
“但小乐,人是最复杂的,你猜不透对方内心的所思所想,所以什么事都要警惕些,不要让人抓住他们所认为的把柄。”
“若你当初没有劝李彩云,这次柳正子去世,李彩云会怪和柳正子一起喝酒的人、酒肆老板、水田的私有者等等。”
“是谁不重要,李彩云总会找到借口。”
“小乐,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柳乐眼角源源不断的泪珠滑落,这一次的哭声是无声无息的。
这次或许是一个好机会,柳乐性子软,心善,见不得有身陷囹圄的人,总想着要帮一帮,但有些人帮他一把,很有可能都会将自个儿陷进去。
两人之后相对无言,柳乐一直流着眼泪,沈淮安只偶尔给人擦擦眼泪。
晚上大概九点半的样子,柳平和柳安带着大夫回来,给开了些风寒的药和安神的药。
从沈淮安与柳乐聊过后,柳乐的心情没有最开始那般抑郁,心中的愁绪倒也慢慢放空。
之后的几天柳乐一直闷闷不乐,可愁坏了家里的人,一直想设想让人高兴高兴。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正式进入过年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