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玩我的世界,都没这么累。
这十年,我就着檀溪峰上的遗留典籍,一点点地建成自己心目中的住宅。
顺便也学会了各种法术。
回到正题,檀沉烧的是他住的小厨房边上的偏殿。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正在从小厨房提桶灭火。
龟儿子,当初忘了教他灭火术了。
我冲到前面一指灭火术,然后便是心疼。
而我的徒弟,他顶着那烟熏火燎乌漆麻黑的脸走到我身后低声说:「师父,我错了。」
错了就错了,也怪我忘了教他灭火术。
但是我实在有点不想看他,心烦意乱。
转身要走,没注意放在地下的木桶,就在我身后,我特么又要绊倒。
他丫的,怎么给徒弟擦完屁股还要在对方面前丢一回面子,明明刚才潇洒一指把火灭了。
眼看着要摔倒在对方身上,我上半身已经跌过去,眼疾手快的我一把抓住他衣服,想要稳住身体。
结果,我这徒弟居然身娇体弱——易推倒。
是的,没错,我摔下去了,还摔在徒弟身上,万年不遇的狗血花式摔法生在此刻。
不仅摔在徒弟身上,我额头还碰到了温热的软软的东西。
「什么情况?」我想着,结果听到了一个萝莉音说出这四个字。
睁眼,眼前是棱角分明的白皙下巴,上面还有黑灰。
「檀沉?」我心里想,听到的依然是萝莉音。
哦买噶,我似乎能说话了,但居然是萝莉音。
「师父。」檀沉在我身下,两手摊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嘴巴紧闭,内心羞耻。
这,还不如做个哑巴!
5
那天过后,我一头钻进主卧,躲在被子里,给自己念典籍。
天呐,这个萝莉音听着分分钟想暴走。
等平息下自己的心情,我开始思考,是什么让我能声。
灭火那天,经历中最意外的就是那个额头触碰。
难道因为一个近似的额头吻,我就能说话?
有点开心,也有点难过。
能说话和萝莉音比起来,对于此刻的我,不知该如何取舍。
等我想累了,就去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又哑巴了。
看来,能说话也是有实效的。
这样也好,免得我不自觉地张嘴,吓到别人,也吓到自己。
也幸好,檀溪峰上只有我和徒弟两人。
对了,说到徒弟,他当时只喊了师父,除此之外,我没留意到其他。
不过昨天下午,他来卧房门口喊我吃饭。
喊师父的声音跟猫叫声一样小,不知道是他害怕我,还是他害怕我害怕他。
我对着镜子瞧,还好还好,当时得亏没摔得狠,要不然我额头还得落个月牙。
他要真给我额头啃个月牙,这出去就得让人笑掉大牙。
心累。
好了,我收拾整理好心情,出门去看看我那徒儿如何了。
打开门,就看见该孽徒倚着门口柱子。
见我第一眼,他跳了起来。
真的是原地弹跳,似乎想冲过来又不敢,他在克制。
我莫名其妙,化出一张纸:「怎么了?」
「师父,师父,你还好吧?」他往前走一步,脸色就莫名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