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那男人立在门口,见古树下绑着一个秋千,那院中空地之上还画着的格子,此时那屋中烛火通亮,里头时而传来笑声,听那只言片语,几人好似在打牌。
魏临初心中滕然起了一股火!
他没想到,这小人儿入了府,如此处境,竟然得过且过,一天天招猫逗狗,过得这么快活!
“谁?”
这时一个太监好似觉了月洞门外有人,开了门出来,额头和脸上粘着的十来个纸条还没来的及全拿下来,瞧着和黑白无常有一拼!
魏临初此时看他也来气,但黑着脸,微微退后了一步,嘴唇紧抿,没给他觉,那副表情,比之黑白无常的可怕,有过之无不及。
那人寻望了寻望,没觉什么,这时屋中起了一个软柔娇媚的声音,“是野狗吧……”
声线柔和软糯又无辜,还战战兢兢的,那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昭昭!
魏临初攥了攥手,呼吸渐重,自己活了两辈子,还没这般偷偷摸摸地过,更没被人骂过是狗!
“或许是吧,主子不用担心,没事。”
“嗯,我们小声点。喂,都小声点知道了么?”
“是。”
屋中整整齐齐地传来回应声,而后那门便被关了上。
魏临初立在外头,脸比这黑夜还黑。
然,脚步却还半晌都没迈开,足足在这院外呆了快一个时辰才走了。
回到寝居,那男人脱衣服都没好气。李多福在一旁伺候,一直擦汗,也不敢说,更不敢问。
一宿,太子折腾了三次,起来喝了一壶酒,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后来干脆又洗了一遍冷水澡。
翌日一大早地,他人就走了!
魏临初近来忙于组建船队,拓展海上丝绸之路,与洋人展贸易往来事宜,此事正在筹划期间,近来与他委派的负责此项事宜的亲信莫冲将军见面很频。
这日处理完政事,那莫将军便与太子前去狩猎。狩猎之时,太子又快又准,更是狠,瞧着心情好似不大好。
过后,那莫将军便邀了太子去了酒楼喝酒,寻思放松放松。
“殿下,春日楼出了个姑娘,据说跳舞了得,殿下有没有兴?”
魏临初端杯喝酒,语声淡然,“叫来瞧瞧。”
“是。”
那莫将军当即便叫人去安排了,不时没一会儿,那姑娘便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现,俯身娇滴滴地拜见。
魏临初抬眸瞧着。
那女人一袭华衣,杏面桃腮,点染曲眉,双瞳剪水,朱唇榴齿,身姿纤细丰盈,是个美人。
可她没有那苏昭昭可爱,头好像也没有苏昭昭的长,腰没有苏昭昭的细,月匈也没有苏昭昭的大,看他的时候,那眼神也不一样,说话的声音,也没有苏昭昭的好听。瞧了两眼,魏临初心中便升起一阵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