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这八卦的是两个妹子,说完后,其中一个挺鄙视的嘀咕了句,“这得穷成什么样儿了,居然连房都舍不得开!”
别一个道,“你懂什么啊,这叫刺激!”
我听完后坐直身子,心里有点糊涂。
如果说这两女孩嘴里说的那对‘情侣’是风衣男和小美的话,那小美不是应该整个脑袋都血呼啦的吗?
难道真如冯小婷所说,我们当时在图书馆里看到的东西,有至少一半是那只鬼给制造出来的幻觉?
6明是23号,很快就叫到了。医院给6明夹了根体温表又问了几个问题,按流感给开了药。从进到出,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然后,就是输液。
输液大厅里满满的全是人,连坐着的地儿都难找,就更不要说是躺着的了。给6明找了个地儿坐下后,我回寝室去拿换洗衣裳。
在那只煞的事没得到妥善解决前,我不打算回学校住了。课只上白天的,擦黑后的晚自习全部逃掉!
我回寝室时我们班正好有课,可寝室里却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不是别人,正是林瑶。显然,是趁着没人回来收拾行李的。
我不愿意搭理她,当没看到她一样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也当我是空气,眼皮都没挑一下。
可在我收拾好东西要出门儿时,却突然出声道,“苏青柠,同学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昨天我和你男朋友遇到时,他正在和一个女生在一起。而且,听我高中同学说,他们学校追他的女生特别多……”
我回敬给她一口吐沫。
呸!小婊砸!6明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想用这个恶心我,门儿都没有!
我背着包下楼,出了寝室楼没走几步就被拦住了。定眼一看,是纪浩然。
纪浩然看了眼四周,拽着我胳膊就把我拽到了避人的地方。一张嘴,呼出一捧白气。
没等他说话,我就问,“有事儿?”
纪浩然一愣,然后点头,“是。我就想问问,你们俩打算咋办。”
“咋办?”我笑了,“凉拌。我又不会捉鬼,对这玩意又不懂。躲着呗,难不成还不要命的去死磕?”
纪浩然把眼眯起来了,“你不懂?同学,说谎不好吧。”
“同学,你凭啥说我说谎?”我把背包往肩上一甩,“你和我很熟?”
“不熟!”纪浩然摸着下巴道,“可昨天晚上你的表现,实在是……啧啧,你男朋友一米八的汉子,吓的脸色大变,话都不敢多说;冯小婷多少有些本事在身上,在那种情况下却连站都站不稳;孙明亮那孙子天天以大师自称,关键时候比兔子溜的都快。而你呢,在听我说了时间后,明知道不对,却没告诉我,而是要拉你男朋友走人。走不了后,又率先同意那孙子的话,那孙子跑了后,你又想到那个办法来拖延时间……我问过冯小婷了,她昨天你开了阴眼,能看到百鬼夜行……”
这货,观察挺仔细。可惜,他说的这些东西禁不起推敲。我绕过他,一边往学校门口走一边回了句,“胆大心细。”
胆大是真的,心细是逼的。
在不动脑就会死的情况下,谁都会常挥潜能。如果我从初中开始被人拿枪指着念书,高考不考个清华都没脸见江中父老!
现在?死了连妈都不想见,怕她一巴掌呼得我魂飞魄散,不能转世投胎!
纪浩然闭上嘴,火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拿在上面记了些东西。
不一会儿,从后面追上我,“同学,你对这个真不懂?”
“嗯哼,”我头也不回的道,“不然呢?”
纪浩然失望的一叹,“我以为你是呢,高兴了一个上午。”
见纪浩然不在这事儿上纠缠了,我放缓脚步和他好好儿聊天。
我好奇,昨天晚上的事儿弄那么邪乎,今天学校里怎么风平浪静的呢?还有,昨天冯小婷喊了一声后就没动静了,当时情况紧急也没顾得上她,她后来是怎么跑出来的。
“谁说没动静了?”纪浩然压底声音道,“只不过消息压的快而已!昨天晚上我不是进不去宿舍吗?天亮时绕着学校跑步取暖,看到图书馆里抬出了两个人,是男是女不知道,直接抬上了救护车……我猜,这是那只厉鬼干的!”
此动静非彼动静,不是我想听的。
“至于冯小婷,”纪浩然继续说下去,“她是被那孙子给带走了!”
孙明亮除了把6明,纪浩然我们三个人骗去引鬼外,还把冯小婷抓走当了最后一道保命符。
万一厉鬼的去追他,他正好用冯小婷拖延时间。
后来厉鬼没有去追他,他就把冯小婷放到马路边儿上自己跑路了。
冯小婷当时都吓傻了,就那么在路边儿坐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正巧人人路过把她拣到网吧里,这会儿学校里面已经添了一个冻死鬼了!
说到最后,纪浩然唉声叹气的道,“我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多久的兄弟?”我问,“怎么认识的?”
一年以上这眼睛都得治,不治得瞎!
“一个月,”纪浩然回答的痛快,“是我主动巴结的他,因为他会灵异方面的事儿……”
我忍不住扶额,看来这货要治不是眼,是脑。
说话间,一辆救护车从我们眼前呼啸而过。一拐弯,停在了6明输液的诊所门前。
“人就是不能图方便贪便宜,”纪浩然嘴碎的道,“看,这是把人给治出问题来往大医院拉呢。”
我心里慌,不由得往近跑了两步。
没一会儿,两个护士扶着一张移动病床出来。
上面躺着的人,是6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