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遗憾，加文主动也不是不可以的。
洛伊用水好好冲了冲脖子，看看能不能把味道冲淡点，免得加文晚上闻得难受。
现在还不是时候。
洗完澡推开加文房门，见他在翻一本纸质书，走过去问看了眼，是《机甲与制造》。
洛伊心情复杂，拿过书合起来放在桌上，说道：“别看了，累了一天好好歇着，躺床上去。”
“嗯。”加文起身去床上躺着。
丝毫不见再三强调爱惜身体，但依旧莽着时的叛逆。
洛伊侧躺着，头朝加文，问道：“今天有人检查过我的脖子吗？”
知不知道是它里面的腺体散的味道勾虫情。
“有。”加文把检查单给洛伊。
洛伊看了下，没找到自己的腺体在哪，摸了摸后颈。
他不信邪，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下，现有块几乎和其他区域差不多色彩的地方。
“……我的腺体呢？”洛伊惊到不自觉地把心里话说出来。
“腺体？”加文疑惑地问，想起埃文斯给他做的检查，他的脖子后面是有块不同于其他雄虫的腺体。
虽然虫族大体上拥有相同的构造，但各虫之间有个体差异，有的差异肉眼无法看到，并非不存在，多了些大多数虫没有的部位很正常。
埃文斯给他做过检查，回到军区又做了一遍，得到的结果都是，那里是健康的。
加文就没当回事。
他打开检查单一看，原来腺体的位置淡了不少。
“我给医生通个视频问问？”加文问道。
洛伊恍惚地点点头，没想到一觉醒来腺体都没了，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关注过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加文坐起来把最开始的体检单和现在这份一起传给了医生。
医生回道：“很大可能是退化，这本来就不是雄虫的正常结构，退化后不影响正常生活。”
洛伊还没反应过来，沉浸在腺体退化的喜悦当中，都不用割了，自己消失。
只要再熬几次情期就再也不用担心了，他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医生看加文不大放心，补了句：“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测，我估计不用一年的时间，这个腺体将会完全丧失功能。”
“谢谢。”加文关掉视频把钱打过去，征求洛伊的意见：“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门，过段时间再去，加文帮我向学校请个假？”洛伊睁着湿润明亮的蓝眼睛看着加文。
“好。”
洛伊喜欢加文这种问都不问原因，一味相信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