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会钻空子。
“是啊,”王木木腆着脸往上凑:“反正今天您不杀生,我还不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来找找机会……”
“我还说过。”魏浅承丹凤眼一凛:“让你离我远点,你没记住么?”
他心里有点烦了。
王木木站在那,望着刚才和煦如春风的笑颜,这么一会儿冻成了天地一片苍茫的冷脸,心里是啧啧称奇,这人好看,随随便便是个什么表情都好看:“哎,你长得这么好看,光是照照镜子也足够能让自己心情好了,或者你有什么难事儿,可以跟我说一说呀,不瞒你说,除了看手相,我还能摆塔罗牌,看水晶球……”
魏浅承甩开了步子往前走,一面走一面告诫自己,为了6荞,不能杀生,不能杀生……
王木木则像是一个锲而不舍的跟踪狂,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继续推销起了自己来:“我跟您说啊,别看我这个样子,我……”
说着话,已经从酒店往外面绕,绕到了一个荒僻的小巷子里面,魏浅承倒是不好面子,可也觉得身后沾了个莫名其妙的狗皮膏药有些个心烦,既然不能杀,那就找个机会甩掉了也行。
反正,不杀人的忌讳,就一天。
魏浅承也没把这个狗皮膏药的话给听进去,只是悠哉悠哉的找能甩掉她的小路。
“通……”忽然这个时候,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又出现几团可疑的黑影子。
魏浅承住了脚。
晦气。
难道今天自己有了不杀生的决定,就成了吸引闲杂人等的的源泉了?
“魏浅承,拿命来……”随着一声暴喝,早有几团影子扑了下来。
魏浅承自然懒得问是谁,自己两眼一闭一睁,杀的人比吃的螃蟹还多,哪里就记得住死尸的籍贯姓名了?
为了什么事情来报仇的,更是见得多了。
应付仇家,其实也是漫长人生道路之中的一个消遣。
算了,把他们的膝盖骨拿下来好了。
爱是个什么派是个什么派,没兴。
“魏浅承,我家几个叔伯全死在了你的手里,今天就让你偿命!”
几道夹裹着金丝的红线活蛇一样的冲着魏浅承撺了过去,这个玩意儿魏浅承也不认识,可见之前杀的,也不过是无名小辈。
一场架,不见得能好玩儿。
没法子,打打时间也好……
可是魏浅承才要抬手,王木木却像是炮弹一样的直冲了过去,挡在了魏浅承的面前,厉声说道:“你们谁敢动他,先问问我!”
那几个偷袭报仇的养鬼师也真的就愣住了,哪里来了这么一个不之客,居然想着“保护”魔头魏长生?
是了,人不可貌相,这小丫头子八成是魏长生的保镖。
而魏浅承自己也真是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人挡在了自己前面,要保护自己。
以前的人,不都是要自己的命么?
保护……也都是自己站在了别人的前面。
这种感觉,跟先前那个“我当你对象”吧,是一样的鲜。
几个养鬼师对了眼色,兵分两路,分别对付魏浅承和王木木。
魏浅承也冷眼望着,打算看看这个王木木,本事到底是不是跟胆子一样大。
夹杂着金线的红绳一波一波的袭了过来,匆匆的往王木木身上打,她是勉强着避开了几条子,但动作拙劣,简直引人笑。
但就算这样,她硬还是伸着胳膊腿,大蜘蛛似的挡在了魏浅承前面,生怕魏浅承有了什么闪失。
魏长生现如今是自己先盯上的,折在了谁手里也不成!
魏浅承也不动手,也还真就静静的站在她细弱的身后,“仰赖”着她来保护。
唔……被人“保护”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么……
“魏长生的保镖,也不过如此……”
“你们说谁是保镖呢!”王木木抬了头,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们王家的独门绝技!”
是谁都知道这个小丫头是要酝酿出什么大招了,几个养鬼师自然也严阵以待提防着,谁知道王木木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大叫了一声:“看符纸灰!”
一众人愣了:“符纸灰?”
“符纸灰确实厉害,但那不是太清宫的东西么,这么成了你独门绝技了……”
“管那么清楚干什么!”王木木怒道:“从我手里出来,那就是我们王家的东西!”
说着,但见她白皙的手指头一扬,那包东西真的蓬然扑了出来。
是大团大团的粉雾。
符纸灰的厉害,是养鬼师全知道,能够包裹阴气,在那撒出来的一瞬间,让养鬼师暂时跟正常人一样,根本调用不了养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