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
我猫着腰把头探下去了,程恪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过来。”
探路探安全了。
我不能拖后腿啊!赶紧把长裙子在腰上一缠,也闭了眼睛往下跳。
虽然眼前是一片漆黑,可是我知道,他一定能接住我,所以就算耳朵旁边有风,我也一点不怕。
果然,特别稳妥的就跌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怀里去了。
他拧了眉头,将我放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我缠住的裙子给拉下来了。
我则抬了头望着这个地方:“哎呀,这就是所谓的墓道?”
可是这跟之前在澍玉道长的那个西宋大墓看见的完全不同,墓道看上去特别粗糙,只像是挖掘机随随便便挖出来的,根本不像是古代的那种精致工艺。
再不济,也得来点镂刻花纹的青砖拼凑拼凑装点一下门面啊。
而且那随葬品那么好,这里有墓,主人一定非富即贵,不至于这个地方来个烂尾啊……
“这不是墓道。”程恪淡淡然的说道:“这是被东西撞出来的。”
“东西……”我忙问道:“什么东西能撞出来一个大洞?”
“能撞出大洞来的东西多了去了……”程恪话还没说完,忽然扬起了修长的手,冲着我一巴掌就打下来了!
我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手已经重重落在了我耳侧,只听“吱呀”一声怪叫,一个灰色的东西忽然从我身边滚落了下来。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只地猴子!
那只地猴子被程恪一扇之下,当场“五体投地”四脚朝天,四只利爪仰空乱蹬,却翻不了身,跟转了个儿的乌龟一样,看上去十分尴尬。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地猴子的秃尾巴被程恪给踩在了脚底下了。
那地猴子动弹不得,索性露出了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垂下了爪子。
地猴子的爪子虽然长……我忽然现,如果只露出了脚来,愣一看也确实跟人脚有点像。
“这玩意儿……”我自然还记得,这就是西川的特产,特长就是刨地和攀缘,上次就是被二姥爷从西川带到了玉宁的,后来被二姥姥毫不客气的全盘皆收当战利品了。
而这个地猴子的屁股上,还真就有个菊花的形状,像是被烙上去的,十分显然,跟菖蒲的东西都留下了菖蒲花的形状做记号一样,估摸着这是老派养鬼师的留名习惯,这个地猴子,正是属于二姥姥的!
“这么说,在叶家闹腾的就是这玩意儿?”我忙问道:“地猴子从二姥姥那儿逃走,上这里盗墓玩儿了?难怪啊……本来墓地跟家宅应该是相安无事的,是地猴子将墓道跟家宅给连起来了……”
“这个洞口是怎么挖出来的,往里面看看再说。”程恪说道:“如果只有这么简单,那些个养鬼师怎么会消失。”
这倒也是,地猴子好像抓人挠人撕扯人甚至会咬人,但是好像没见这玩意儿吃人。
而且能当养鬼师的,谁怕地猴子。
再说了……按照二姥姥对地猴子的那种铁腕政策,她的地猴子,怎么可能目无法纪四处乱跑,估计它们也没那个逃逸的胆子。
猫腻,里面一定还有猫腻。
加上那些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确实也是值钱的好东西,一般来说,值钱的好东西,总能引出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带着长生的时候就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匹夫都如此,何况地猴子。
咦,别说,还挺押韵。
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的将这个现告诉给了程恪,程恪已经一手轻轻松松的提起了地猴子,一手牵上了我名望洞穴的深处走。
跟地猴子一起被程恪一左一右的牵在了手里,怎么感觉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算了,不计较了。
跟着程恪一路往里面走,地猴子却不肯了,开始挣扎着要走,程恪二话不说,松开我的手,面无表情的给了地猴子一下。
那个手劲儿……看的我倒抽冷气。
地猴子委屈的了不得,但是知道程恪不是什么善茬,抬抬眼帘可怜巴巴的不支声了,跟个死狗一样,乖顺的被程恪拖走了。
“地猴子一定怕里面的东西啊……”我也看出来了,八成里面是有什么危险。
“没事。”程恪胸有成竹的说道:“里面的东西不难对付。”
地猴子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它面露绝望,跟要赴死一样。
越往里面走,那潮湿的味道更浓郁了,对了,还有那股子奇怪的腥气,地猴子身上也是不好闻,但绝对不是那个腥气。
有……除了地猴子之外的东西在里面。
又走了几步,眼前终于是豁然开朗了。
果然又个大墓!
那个大墓门口,还有两个石头人,像模像样的站在了一到门口旁边,上面还镂刻着弯弯曲曲的古篆字。
靠着我学过的美术史分辨了一下,也只能分辨出来是个“虢国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