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那种东西不可以随随便便落到谁手里。”程恪微微一笑:“这个东西,有多大的能力,就会带来多大的邪气。”
这个……可想而知!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程恪牵上我的手:“那些事情,不用你来劳心,有事情,你躲在我身后就好。”
“可是那个小姑娘,我看着来者不善。”我望着程恪,说道:“对了,那个香包是她卖给我的,所以她不可能是怕那个香包里面的艾叶,但是她一直也没法靠近我,这是为什么?”
“养鬼师,身上带着鬼气,就算是活人,也不好随便进入有门槛的阳宅,不然,会被镇宅的灶王爷那正气所伤。”程恪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昔一样,带着点怀念:“需要屋里的人邀请他进来,他才可以进来。当时,她已经把屋子里的灯控制住了,你想打开,也打不开,这样,她就会找借口,想让你拉她进门。”
难怪!
“好了,”程恪揉一揉我的头,说道:“去休息吧,明天,咱们去看看那个郎官,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看郎官……”我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小姑娘,你认识她吗?”
“不记得了。”程恪的桃花大眼微微一眯:“只能说,有点眼熟。”
眼熟……程恪被封印之前就见过她的话,她怎么可能,还是那样年轻?
程恪身上的秘密不仅多,还多的好像让人,难以触碰。
“程恪……”我望着他:“我会不会,给你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程恪一下子笑了:“分明,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
“这倒也是……”我叹了口气:“总觉得,事情的展,跟预想的太不一样。”
“你又不是神算子,可以未卜先知。”程恪笑道:“每一个生在将来的事情,都预先熟稔于心,那日子过起来,多无聊。”
“可是,现在的惊心动魄也是……”我叹口气:“感觉天天都在悬崖边上翻跟头。”
“我跟你说过,”程恪的长睫毛忽闪起来:“有我。”
我心头一阵颤,这是承诺,还是……
“唔……”二舅妈忽然呻吟了一声,我赶紧侧过头去,只见二舅妈正扶着自己的额头坐了起来,眯着眼睛,满脸的茫然:“6荞?我这是……怎么了?”
“二舅妈先不要动。”我去给二舅妈拿了一杯水来:“现在您感觉怎么样?”
“脑袋疼……”二舅妈蹙紧了眉头:“断断续续的,不太记得之前生什么事情了。”
一听这个话,我顿时觉得二舅妈比我刚来的时候,正常多了,不禁也精神一振:“二舅妈,您还记得什么?”
“还记得……”二舅妈刚要说什么,忽然全身打了个一个寒战,瞳孔也骤然一缩,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让她惊骇无比的事情!
“二舅妈?”我试探着问道:“您没事吧?”
二舅妈的一双手,死死的扣在了我的手腕上,像是怕我离开一样,不住的在颤抖,还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想起来什么……”
分明就是在说谎!但是看着二舅妈的这个样子,就算是十分慌乱,也确实跟以前那个神智失常的样子判若两人了,我赶紧出言安慰道:“不着急,您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先休息,休息好了,明天再说。”
“你二舅呢?”二舅妈瘦弱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掩饰不住的惊惧:“他上哪儿去了?”
我赶紧回答道:“二舅带着露露去医院复查去了,可能明天回来吧,您放心。”
“露露……”说起了露露,二舅妈一双眼睛露出了一种深陷泥沼之中一般的绝望:“她回来了……她还是回来了……”
回来了?
“二舅妈,您冷静一点。”我摸了摸二舅妈的额头,只觉得是烫手的:“您得试试体温,吃点退烧药。”
二舅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抓着我的手,就是不松开:“6荞,你,你今天能不能陪陪我?”
她显然现在是需要人照顾的,我便跟程恪说道:“我今天跟二舅妈一起睡吧,她现在需要人陪着。”
程恪点点头,说:“带二舅妈去休息吧,你也早点睡。你记住,万事有我。”
我点了点头,顺着二舅妈的指引,到了二舅妈的房间里面。
那个房间是主卧,又大又宽阔,但是可能这几天家里事情太多,没顾得上打扫,桌子上稍稍挂着点灰尘。
帮二舅妈试了温度计,果然在烧,吃好了退烧药扶着她躺在了床上,她挺感激的望着我:“也真是不好意思,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倒是还得来照顾我。”
我答道:“没事,我能帮您做点什么,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夹纵划。
帮着二舅妈盖好了被子,我怕二舅妈吹不了风,就躺在了靠窗的一侧,盛夏时节,没有空调,窗户只能开着,外面是微微的细风,还能勉强看见几颗星星,倒是挺惬意的。
二舅妈像是睡不着,总是在辗转反侧,我跟二舅妈聊了几句闲话,劝慰道:“身体要紧,您现在别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