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盼盼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站起来说:“小柯,你来了!”然后跑过来抓住我手,拉着我坐下,那感觉,好像我倒是成了这里的客人。
表哥和二姨也笑着让我坐,二姨夫的眼神看我还是色迷迷的。
桌子上摆了好多菜,还有几碗水饺,但是筷子都竖立着插在盛放水饺的碗里,像是供奉什么。
我一时间感觉二姨家的气氛怪怪的。
我问周盼盼她:“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学校吗,还有,你跟我表哥是怎么认识的?”
表哥冲我笑了笑,没说话,周盼盼却笑着说:“是你表哥通过你的微信朋友圈加的我,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色狼,可跟你表哥聊了好久,才现他是个很有品位的人,然后我们就在一起啦,只是之前没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心想周盼盼是我好闺蜜,跟表哥成一对也倒不错,不过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一时半会说不准。
接着表哥就问了一下我的情况,他们都知道我被学校开除的事,表哥还说让我去他公司上班,我拒绝了,二姨接了话茬,说我最近有点胡闹,被学校开除也不说声,还让我跟他做死人生意,我更是摇头。
我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心里闷闷的,就转移话题,问二姨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筷子都插在碗里,二姨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你这孩子,真是没个记性,今天是你爸妈的忌日你忘记了啊?”
我被二姨这一句话说愣了,爸妈的忌日不是还有好几天吗?我虽然有点小笨是不假,但爸妈的忌日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农历九月初八,离着的确有好几天。
我就纠正二姨,说:“我爸妈的忌日还有好几天呢!”
二姨歪着头想了想,说:“是吗?我怎么记得是今天?”然后问二姨夫,二姨夫色眯眯看我一眼,也说:“我也记得是今天。”
我感觉脑袋昏昏的,难道是我记错了?这绝对不可能!
但是二姨和二姨夫却说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我妈是二姨的姐姐,做妹妹的要是记错了,这就不应该。
但她脸上的神色很明显是在说,她没记错。
我心里有点难受,有点想爸妈了,可她们对我来说是陌生又熟悉的,我偶尔会在梦里见过他们,可现实中,她们的影子总是模模糊糊的。
二姨见我不说话了,去点了几根冥香插在香炉里,然后招呼我吃饭。
吃饭时,二姨就问我:“小柯,你今天怎么能去白家那里胡闹呢,白家的人势力很大,我们得罪不起。”
我忽然就有点心酸,说:“白大壮冥婚的那天晚上,是白家找人把我给绑架了,要不是唐……要不是有人救我,我或许早就被人毁了清白,而且,白家人好捣鬼,让我被学校开除,我就小小惩罚白家夫人一下,这有什么?”
心里也有点埋怨,二姨只看到我胡闹,但不知道我最近受了多少委屈。
二姨叹息一声,忽然抬头问我:“对了,那个跟你一起的道士是谁?你男朋友?”
我摇了摇头,说:“他只是我一个见了两次面的朋友而已。”
二姨的眼神有点怪了,深深看我一会儿后才说:“以后尽量不要跟不认识、不知道背景的人在一起,那个男人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吃菜。
表哥给我和周盼盼两个倒了橙汁,周盼盼对我笑了笑,还要跟我干杯,我心情不好,但周盼盼现在是表哥女朋友,又是第一次来,我最终还是跟她干杯把橙汁喝了。
可是,喝完橙汁之后脑袋就有点晕了,周盼盼嘲笑我,说我之前是沾酒就倒,现在就连喝饮料都醉了。
我听着她的话,感觉脑袋越来越沉,最后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有感觉的时候,感觉周围很冷,是那种刺骨的冷,我睁开眼,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连忙先坐起来,可脑袋上却被重重的磕了一下,都起了老大一个包。
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现我好像在一个封闭的狭小空间里,过了几秒钟,一个词才从我脑袋里蹦出来:棺材!
我竟然又被放在了棺材里?
我连忙一阵挣扎,但是根本没用,嗓子喊哑了也没人回应我,而且棺材被钉住了,我连忙仔细查看,现这个棺材就是上次被抬着去给白大壮冥婚的那个。
我心里顿时一沉,难道二姨要再次把我配给白大壮吗?
但棺材没动,难道我已经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