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屋内陶心晴真算是理解到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一眼望去只有正堂屋一张光秃秃的桌子,以及西侧屋子的一张床。
这……陶心晴脑海里瞬间浮现自己的欧式大床和懒人沙。
“王妃您先将湿衣换下吧,奴婢一会儿去给您煮碗姜汤驱驱寒。”
“谢谢。”陶心晴坐在冰冷的床上下意识道。
素影又一次愣,“王妃这是怎么了?这本就是奴婢应该做的啊,您不会是跌落湖中把脑袋摔坏了吧?”
“阿嚏!”刚刚意识清明陶心晴便开始喷嚏不止,一双眸子瞬间泪光连连。
接过素影手中的粗糙的帕子擦了两下,陶心晴立即拉住素影的手。
“我可能真的是脑袋坏掉了,我为什么跌入湖里啊?是大姐姐推的吗?”
素影脸色煞白,胆怯的伸出手抚了抚陶心晴的额头。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日前太妃说天象有异,让您回陶府暂避。”
“今日大小姐邀您赏花把我们都遣走了,我们到的时候您被五少爷抱着,已经没气儿了,大小姐说您与家丁私会被现,所以羞愤难当跳湖自尽,紧接着就要把您下葬。”
陶心晴不由得轻笑一声,寒冬腊月赏哪门子的花?
“她为什么这么做?”陶心晴星眸间满是疑惑。
素影顿了顿继续道,“大小姐是记恨您。”
“两年前陛下选秀,您曾经与大小姐生口角,她伸手推您,不曾想自己却跌落湖中大病一场因而错过大选。”
妥妥大冤种啊!陶心晴不由感叹。
“陛下知道后有意将大小姐许配给恩王,可恩王却点名要了您,可要了回来却又圈进在这里不闻不问。”
陶心晴瞬间明白,陛下想要拉拢陶国公,实际上就是派个陶府的人在恩王身边。
可恩王选了一个在陶府并不好过的她,她自然不会帮着陶府,他也打碎了陛下的算盘。
“不过我们听过恩王是有意中人的,是魏国公独女,您嫁入府中又生了许多怪事,什么鱼塘的鱼突然死了,夏日里梅花开了的事情,太妃就更不喜欢您了。”
陶心晴听得入神,古人也真够傻的,什么异象,不过都是人为而已。
“哎呀,王妃您快快换衣服吧,可千万不能着凉,我们冷月轩可是没有药的。”
陶心晴立即脱下湿衣,随手抓起手边的被子裹在身上。
“素影,有什么吃的吗?”折腾了大半日,陶心晴早就饿了。
“有的王妃,奴婢这就去给您煮粥。”
这就是吃食吗?陶心晴黛眉紧蹙,一张脸皱如苦瓜。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刚刚在马车上她还暗自庆幸,好歹穿到了王妃身上,不是什么农户家的女儿。
可在这里做王妃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陶心晴暗自伤神,对父母的思念汇化成眼泪。
景悦轩。
“把那个扫把星带回来做什么?我已经听闻了她的丑事,我们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端坐在正堂中央的太妃脸上满是气愤,抱着汤婆子的手微微颤抖。
“母妃,她若死在陶府,陛下那里我们又要作何解释。”慕筠沛端起茶盏又轻轻放下。
太妃一脸烦躁,“罢了,先不说她,你成亲三年无所出,陛下已经怀疑你对陛下选的王妃不满,人言可畏,陛下会认为你不安分的。”
慕筠沛眉心紧拧,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