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受了不少的奚落。
去得多了,许多老总便看她烦了。
更有些对她垂涎的混蛋。
好在,大多时候的娱乐场都有许淮臣在,她一个小姑娘多危险啊,许淮臣遇到的时候就护一护她。
没有几个胆大包天的人敢去惹许淮臣。
她没被欺负过。
只是仍然没有人能够帮助她。
连姜父被关押的监狱,她都打听了好久好久。
她好像认命了,也成长了,从最初被冷言冷语奚落会红着眼圈到平静地接受,离开。
打听到地址的那一天,她露出了久违的笑。
傅砚舟只觉得她笑的好苦。
苦到他的心都疼碎、揉碎了。
她每天都会陪着妈妈去关着姜父的监狱外待上一会儿,求一求那里看守着的警官。
有时候,她孤身一人去。
傅砚舟想,虽然她看不到他,但还好,他能静静的跟着她,陪伴着她。
有一天晚上,姜泠吃过晚饭回到卧室,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呆,这些日子她经常这样。
最初还会安静的哭,现在眼泪都流干了,只剩下呆了。
傅砚舟环抱着她,陪着她一起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了一眼时间,23:59。
就快到她休息的时间了。
就在这时,姜泠忽然低低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傅砚舟骤然垂眸看向她。
女孩子并没有抬头,也没有动,仍然保持着那个抱着膝盖静坐的姿势。
她停顿了一下,犹豫着。
“那天,在别墅外边的长椅上,还有这些天里,总是弄湿了我衣服的,是你吗?”
傅砚舟指尖颤抖,许久,低声应道,“嗯。”
他的嗓音沙哑难听,“是我。”
他知道她听不到,更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这些天他尝试过无数次,她一次也没听到过他的声音。
她太孤寂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除了打电话求人,几乎不再说话。
他怕她心里生病了。
哪怕她听不见,他也絮絮叨叨的说一些哄着她的话。
不说些什么,他也快要疯了。
太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