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盯着她看了几秒，若无其事地低“嗯”了声。
他语调懒洋洋问，“吵醒你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姜泠好像看到他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促狭的笑，她硬着头皮道，“嗯。”
拜托。
谁被这么摸，还能不醒啊！
一夜过去，这男人完全不见昨晚低落的模样了，他将她往怀里捞过来，嗓音透着晨起的哑。
“想运动。”
姜泠没想到睡着躲不过，醒了照样躲不过，亏她刚醒过来时还觉得他昨晚上没做，是件值得夸奖的事。
她手臂抵挡在他胸口，“你不想。”
“想。”
他起身，将她抱起来，带去浴室洗漱，姜泠今天可以自己走，从他身上挣扎着跳下来。
还没跑出几步，又被勾着肩逮回去。
两人站在洗漱台前。
镜子中映出两人被老天爷赏饭吃的面容，一高一矮。
姜泠端着牙缸杯，另一只手握着牙刷，嘴里含着泡沫，含糊的试图纠正男人的恶行。
“傅砚舟，你不可以这样，这是早晨。”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
姜泠：“……”
“晨练难道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姜泠：“晨练是你这样的？”
“幺幺，你太弱了。”
-
一场香汗淋漓的晨练运动过后。
姜泠气息不稳的靠在床头，“你好讨厌。”
傅砚舟：“不讨厌。”
男人坐在沙边，昨晚被忘却的购物袋，此时已经一一被打开，许多件衣服摆在沙上。
他看向气呼呼坐在床上瞪他的小姑娘，笑了笑，“这些衣服是幺幺给我买的吗？”
姜泠：“是我买回来自己欣赏的。”
“哦。”傅砚舟拿起一件衬衫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在浴室做完之后他还没换衣服，就穿着睡袍。
松松散散的系在腰间，站起身，让姜泠看，语调慵懒散漫。
“好看吗？”
姜泠没法睁着眼说瞎话。
她偏开眼，硬邦邦，“你别问我。”
傅砚舟挑了下眉。
他没再说话，空气中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姜泠有点儿好奇了，没忍住转回脸，悄悄地朝他的方向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