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老人看向杉木的目光，很明显是有点不对劲了。
看得杉木浑身不自在……
“那个……我猜你应该不是还想尝试招揽我吧？”
杉木试探着说道，
“这未免有些可笑了。”
“好笑吗？我倒是没这么觉得，”老人摊了摊手，表情略显无辜，“有些事情不做的话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做到呢？更何况，我觉得你和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些默契才对的。”
“默契？”
“呵呵，琴酒和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情，你……对那些肉食者的态度，这才是你决心成为犯罪策划师的主要原因吧？”
“嗯，这倒是不算错，”杉木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老人，“不过这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这话，老人轻笑了一声：
“在针对那些人的事情上，组织和你是有一定的共同目标的，fbi、cia这些人，你不也是因为这个共同目标才会对他们出手的吗？”
“对啊，可惜现在那些家伙已经暂时从日本撤走了，所以我们的共同目标已经没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合作的前提。”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老人眼神一眯，死死地看向杉木，“你真的觉得那些人不会再回来了吗？”
“回不回来，其实不是我能决定的，那些人如果想回来，只需要和他们渗透的人招呼一声，自会有人替他们做事，这件事我想你应该不难猜到吧？”
“呵，这是自然……”没有在意杉木的说法，老人兀自笑着摆了摆手，“不过啊，有一件事我可得提醒你一句，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厚道的人，你对他们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想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会对你展开报复吧？”
“这样吗？可是当初组织也参与了很多，甚至于直接实施计划的人就是组织啊，”杉木点了点头，没有否定老人的意思，
“我想，如果他们回来的话，这份仇恨应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承担吧？”
“天真，”老人嗤笑一声，故作得意地说道，“组织做事自是以周全为主，而且你应该也听说过一句话吧？”
“什么话？”
顺着老人的话语，杉木开口问道。
“两只狮子在争夺食物的时候，鬣狗和野狼是一定不会凑上来的，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凑热闹的话，那第一个死的，永远都会是他们这种弱者。”
此言一出，很明显地能感觉到，酒吧里的气氛似乎冷淡了几分。
不过这种气氛只是持续了一会儿。
很快杉木便笑着拿起了一个酒杯，给自己斟了杯酒：
“这么说，在您看来，我就是那种鬣狗或者野狼咯？”
“你觉得呢？就算你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又怎么可能和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人媲美？”对于杉木的问题，老人不置可否，“那些家伙可是一群精明人，等他们现了你之后，与其和组织开战，想必他们会先一步把你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剔除出去。”
说罢，老人看似忧郁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
“要知道，和我们这种立场鲜明的人对比，你这种立场模糊的家伙往往是最难生存的，所有人都不会把你当成盟友，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不会出现意外，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杉木故作震惊地‘恍然大悟’了一下，随后又笑眯眯地说道，“所以，这就是你劝导我加入组织的原因吗？”
“不错，”老人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你已经没有道路可以选了，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如果你选择加入组织，我们自然会给予你庇护，甚至还可以让你做一些你喜欢做的事情，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组织对于一个人才有多么高的容忍程度。
但是，如果你选择不加入组织的话，那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等到那些家伙回来之后，组织会针对你展开一系列的行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为此我们甚至愿意和那些家伙之间达成某种利益交换，我想……这应该算不上是一件难事。”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没有反对老人的观点，此时的杉木似乎也开始分析了起来，“那些家伙与其说是特殊势力，倒不如说是一群商人，和商人的交谈只聊利益不谈立场，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既然你知道这些，那我想不出你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听到杉木的话，老人的心情大好。
在他看来，这番话语分明就是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一样，
“如果你担心雪莉的事情，那我可以和你做出担保，只要你们愿意把现在的aptx-交出来，那我们绝对不会为难雪莉，从此以后组织里只会知道宫野志保已经死于某场组织策划的意外，但是这个小女孩却可以一直生活在你的身边。”
“不错的条件。”
“我说过了，组织对于人才的容忍程度一向是很高的，像你这样的天才策划师，只要雪莉从此不再和我们做对，我可以保证她的生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嘶，该怎么说呢？”杉木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们的开价确实足够诚意，如果是我的话，确实找不出什么需要拒绝的理由，但是……
很抱歉，我还是准备拒绝你的邀请。”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杉木的答案，老人在听到这话后，很明显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
拿着拐杖端详了几眼，老人淡淡地看向杉木道：
“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这很简单，”杉木摊了摊手，“你的话太多了一点。”
“什么意思？”
“刚刚你说的那些事情，虽然还没有生，但是这确实是可能存在的，不过……你知道吗？像你们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人，在你们的谈判过程中，往往会暴露一个问题。
那就是……将自己的真实目的，隐藏在话语之中，就像是去路边小摊砍价一样，把自己真正想要的当做一个搭头，以此来让对方放松警惕，只是很可惜……
对于你们的目的，我可是一直都很清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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