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宁文富要帮他们背名,才给他百分之五,怎么要给我百分之十?!我一直没有弄懂雷富贵把我叫过来干什么?!这场表演从头看到尾,看得我是莫名其妙,到最后眼看着要结束了,我反而冒了个头。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好奇地看着雷富贵问道:贵哥,这事怎么把我扯进来了?!给我百分之十干什么?!
雷富贵对着我微微笑了一下,扭头看着宁文富说道:宁叔叔,我爸说,这百分之十是感谢“财神爷”救了我,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呵呵呵!宁文富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这百分之五我都受之有愧,怎么会对雷副厅长的其他安排有意见呢?!更何况,这是送给“财神爷”的,过了“财神爷”的手,沙场必将大!
呃?!过了“财神爷”的手?!我听着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我怔怔地看着宁文富,没有说话。
那就好。雷富贵忽然从衣兜里掏了一叠纸出来,打开摊平,然后递向了宁文富,嘴里说道:这次的事情,不需要宁叔叔投入,也不需要宁叔叔直接参与经营,只需要宁叔叔日常出出面,偶尔露个脸就行。
如果没有其他什么意见,那就麻烦宁叔叔把这份协议签了,我们也好开始准备后续事项。
杜文军从身上拿了一支钢笔出来,递向了宁文富。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宁文富的眼睛,似乎想从他脸上的神情判断一下,他是否真的是心甘情愿。
呵呵呵。宁文富笑了一下,接过钢笔,协议都没有翻看一下,直接就翻到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签下了他的名字——宁文富!
好——!杜文军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拿过签了字的协议看了看,然后递给了雷富贵。
雷富贵也没有翻看,直接把协议叠好,又揣进了兜里。
来来来,宁老板,我们接着喝酒,喝酒!陈鹏看到宁文富签了字,也有些兴奋起来,端起酒杯就站了起来。
干干干!宁文富举杯笑着,头一仰,一饮而尽。
一桌人又是一阵欢声笑语,所有的人都跟着宁文富推杯换盏,说着感谢的话。
宁文富似乎也完全放开了,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喝,终于不胜酒力,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现宁文富趴在桌子上似乎对外界的声响没了反应,杜文军和陈鹏立刻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屋内的敬酒顿时都停了下来。
唔唔——。杜文军伸手用手指戳了戳宁文富的胳膊,宁文富嘴里出了唔唔两声,身体扭动了一下,就又没了反应。
杜文军起身拉开房门,安排了两个服务员,找了个房间,把宁文富背过去休息。
现在房间里除了我以外,剩下的都是一家人了。
呃。杜文军打了一个酒饱嗝,头一仰,然后十分畅意地瘫坐在椅子上,说道:事情终于办成了。
富贵。杜文军的老婆看着雷富贵,问道:这个宁文富是什么人啊?!到底信不信得过?!
是啊。杜文军的姐姐也插嘴说道:我们是不是给的也太多了?!我们既要出资,又要出力,也才占百分之五,他一分钱不用出,就能拿到百分之五。
说着,她的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我一眼。
妇道人家!杜文军身子一直,坐了起来,轻声斥道:你们懂什么?!雷副厅长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可是几百万的生意,就连我也只有百分之五,富贵那儿也才——。杜文军忽然顿了一下,似乎感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接着说道:这件事情一旦成了,只要河里一出沙,有多少就能卖多少,等于是坐着数钱。
我们能加进来,都是沾了富贵的光了,不要一天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在一旁瞎咋呼!
还有,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情牵扯的可不止我们两家,是几十家!要想把钱赚到手,都把嘴给我看紧点!一旦泄露了,到时候损失的可能就不是钱那么简单了!
知道了,知道了!陈鹏把脸一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姐也就是说说!
我其实也想知道宁文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和雷洪阳搭上的线,至于那百分之十的收益,听宁文富说过了我的手必将大的话,我可没敢奢望能拿到手。
我好奇地看向雷富贵说道:贵哥,这个宁文富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和你们家很熟悉。
雷富贵用手搓了搓有些红的脸,然后说道: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他具体是干什么的,反正小时候偶尔会见到他到我们家里来,不过基本上都是找我外公的。
前段时间,他来家里找到了我爸,倒也没听他跟我爸说什么。就是这次过来的时候,我爸才跟我提了这件事情。
至于这件事情我爸为什么要找他来背,听我爸的意思,他们上一辈人好像有什么交往,好像是打算照顾照顾他。至于这个人嘛,应该是信得过的。
上一辈人的交往?!我心里疑惑地想道:唐子骞说他父亲,也就是雷富贵的外公是从悲空寺出来的,跟着唐零的姓,宁文富的长辈又会是什么人呢?!
好了。杜文军说道:既然已经敲定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姐夫,回去尽快准备一下启动资金,最迟十月份应该就要用到了。
钱?!陈鹏为难地看了杜文军一眼,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后颈,嘴里说道:文军,最近我这手里也不宽裕,要不你先帮我垫一垫?!
杜文军眉头一皱,两手一摊,说道:我这里不一样也要想办法凑吗?!哪里还能顾得到你?!
姐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机会我可是已经给你了,不要瞻前顾后的。你如果实在是拿不出来,我也就考虑换人了!我想这个捡钱的机会,想要的人恐怕不会少。
“啪!”,杜文军的姐姐伸手打了陈鹏一巴掌,剜眼恨了陈鹏一眼,连忙对着杜文军说道:别别别!文军,我们自己想办法,我们自己想办法。
似乎是因为提到了钱,屋内兴奋的气氛逐渐冷却了下来,所有的人也没了心情继续吃饭。
杜文军借口去结账出去了,陈鹏两夫妇也跟着告辞了。
等我们出了房间以后,杜文军已经从前台返回来了,说是宁文富已经主动提前把中午的饭钱给结了。
看到陈鹏夫妇已经离开,宁文富还在房间内沉睡,杜文军也带着他老婆先行离开了。
雷富贵和杜晓晓一起陪着我,朝家里走去。
路上,我试图推掉那百分之十收益的事情,雷富贵说这是他爸爸的意思,不管我要不要,这收益最终都会算在我的头上,除了我,其他任何人都拿不走。
雷富贵还告诉我,这次回去以后,他暂时不会过来了,但是十月份相关标段开标的时候,他会过来看看,到时候再来看我。
回到家以后,就看见老妈和大姐满头大汗,正收拾着家里的废品,把小卖部里长期积攒在角落里的废纸壳、旧报纸什么的一一收拢,摆在小卖部门口,堆成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