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命案似乎跟前几次都有些不同。
这次的现场没有扒皮,没有分尸,也没有剖腹。
只是一具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如果这具尸体的嘴唇没有变成青紫色的话,看上去确实是面容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
这次红蔷都不用萧玉再去喊他,自己便向前查看尸体了。
“他嘴唇青紫,嘴角处有血迹,其他部位没有外伤。”红蔷拿来蜡烛烫了一下银针,将其刺进尸体的胸腹,“银针变黑,死者是中毒身亡的。”
然后检查了嘴巴,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第四个。
舒陵有些纳闷:“怎么这次的尸体跟前面几次都尸体不一样?”
萧玉没有说话。
确实是不一样,前面的几具尸体反映了凶手的残暴,也从侧面能够让人观察出凶手对于那几句尸体的恨意。
可这次的尸体,中毒而死,没有受到过非人的折磨,可以看出凶手对他的恨意,没有对其他人恨意那么强烈。
因为在场的有几位姑娘,红蔷并没有不知羞的去看尸体的下身,只是问舒远:
“舒大人,尸体除了中毒身亡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比如某些地方被切了下来。”
在场的人除了沈安宁,其他的人都知道红蔷问的是什么意思。
舒远没想到一个姑娘家,竟然能问出这些,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并没有,尸体除了中毒,完好无损。”
萧玉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例外,为什么只有他完好无损呢?
萧玉突然问:“凶手杀人后,还要将人变成太监,太监在你们眼中是怎么样的?”
她的问题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舒陵跟舒远支支吾吾半天了也说不出来。
毕竟萧玉从小生长在宫中,而宫中来来往往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
这万一说不好,被别人听了去,估计就遭人记恨上了。
他们不回答,萧玉只好看向池川:“池川?”
池川没有他们那么多顾忌,萧玉问了,他便直接说。
“我幼时去领居家给他们干活时,常听他们讨论宫中的太监,他们说太监不是男人,语气多有些嘲笑的意思,想来应该是看不起居多。”
舒陵没忍住插了一句嘴:“可不是嘛,又不是穷途末路,谁愿意当太监啊!”
萧玉来回剁了一下步,又问:“那你们觉得,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想将一个男人变成太监,是为了什么呢?”
“哈,若是男人的话,这估计不是那男人侮辱了他母亲,侮辱了妻女了,若是女人的话……”说着说着,舒陵猛地抬头。
这话如醍醐灌顶,他的脑子都清晰了起来。
“长公主,你的意思是,凶手将他们这些人都变成太监,是因为家人或者自己受辱!?”
“原来如此!”原本萧玉想不通,但她如今终于明白了。
沈安宁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说道女人,她响起了一件事情,弱弱的开口:
“长公主,您可还记得,在衙门前,吴县令曾经说过,老仵作疯了之后会经常说什么有鬼,什么女人的话?”
沈安宁这一提醒萧玉想起来了,老仵作曾经同他说过,当年在刘府假山后现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那尸体被吴县令,也就是面前这个已经死亡的吴参将,错认成了男性的尸体,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