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因为有一年,被喝花酒的酒客听到了之后,便没人再敢来这里了吧!”刘能还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你说你是刘老爷的亲生儿子,你有什么证据?”舒陵不会轻易的相信他说的话。
毕竟,如果他真的是刘老爷的儿子,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杀害龚清的凶手!
刘能一愣:“我哪里会有什么证据啊?若非要证明的话,我儿时的玩伴大概能够认出我来!”
可如今天色已晚,即便他是大理寺少卿,怕也是也不能够随意的去打扰百姓们休息的。
“你说你当年曾经找过知府,那为何在县衙的档案中,却写明了刘府一家以及丫鬟小厮尽数被杀,至今未破案?莫不是你在欺骗我们?”萧玉问道。
“草民没有欺骗长公主,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草民愿意遭受天打雷劈!”刘能跪在地上磕头,“草民恳求长公主替草民找出杀害草民父母的真凶,草民愿意为公主做牛做马!”
皇上赐给凤阳长公主萧玉可以插手任何案件的令牌的事情,如今可不仅是京城的人才知道,就连周围邻着的城镇都知道了。
不管刘能心底相不相信长公主的能力,他已经穷途末路了,除了恳求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如今衢州的知府可是当年你报官的那位知府?”萧玉问他。
刘能摇了摇头:“并不是,当年的知府在十年前便收到了上面的提拔,升了官了。”
萧玉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继续问他:“你可还记得那位知府的姓名?”
“好像是叫吴沼。我们都叫他吴县令,可他的全名倒是很少听人提起过,若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叫此名。”刘能想了想回答。
“吴沼!?”沈安宁惊讶的问道,“你说的吴沼可是右眼下有个黑痣的吴沼?”
刘能眼睛一亮,点点头:“对!没错!草民虽不记得那位县令的全名,可是却记得他的模样!”
“沈小姐认识那位县令?”舒陵看向她。
沈安宁摇摇头:“安宁并不认识他,但安宁见过他,记住了他的名字和他的样子,只不过,这位吴沼如今是西虎将军麾下的参将。”
舒陵这下子倒是有些庆幸自己将沈安宁带了出来,没想到这沈安宁果然如她所说还是有点用处的。
舒陵现在可没有现,这些人之中最没有用的就是他自己。
萧玉赞赏的看了一眼沈安宁,她本来是一时心软才将人带了过来,可她确实在这件事情上帮了大忙。
收到萧玉的目光的沈安宁有些高兴,她为自己能够给他们提供线索而感到高兴。
不过萧玉倒是有些疑惑,为何一个县令,突然变成了将军麾下的参将,一个文官,突然变成了一个武官,这一点,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京城的命案还没有着落,本以为来到衢州,查出刘府闹鬼的真相,就能够找到线索。
可来到了衢州之后,遇到的问题却是比之前有多了一些,令人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是,这两起究竟有没有交集,还说不准。
萧玉的眼眸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