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你这家伙为什么喜欢的食材都是这么有特色?从前是西芹现在是洋葱!”松田猫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降谷零也带着浓重的鼻音:“你也被呛到了?”
“你说呢?”松田阵平义愤填膺地说道。虽然落在降谷零的耳朵里的话全部变成了一段无意义的喵喵。
“抱歉抱歉,不过下次就不要进厨房了。”降谷零耐心地劝解,在把松田阵平放出去后就把厨房的门关上了。
被人拎着脖子丢出来的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愤怒:“你以为我想吗?我这不是怕你把自己毒死所以来看看而已!哼,不看就不看,谁稀罕似的。”
不过当降谷零端着香喷喷的猫饭出来后,松田阵平决定先原谅降谷零。
吃完饭后,松田阵平下意识地舔了舔爪子。舔到一半的时候,松田阵平身形一顿。等会儿,我的灵魂是个人不是猫吧,那我为什么要做出属于猫咪的动作呢?
意识到这一点,松田阵平看着已经被自己舔过的爪子,眼神里充满了复杂。他是继续舔还是不舔啊?舔的话太丢人了,不舔的话他又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就是变成猫的负担吗?
降谷零有些好笑地看着坐在地上呆的松田阵平,伸出手指戳了戳松田阵平的后脑勺。
松田阵平立刻伸出爪子打掉了降谷零的手指。
“脾气还挺大。不让动我偏动。”降谷零趁机撸了一把猫头。
松田阵平:“……”跟一只猫较真的你也是万里挑一了,降谷。
入夜后,染上猫咪习性的松田阵平有点睡不着。他跳在降谷零的床头上打量着降谷零,说实话他还是觉得降谷收留他有点莽撞了。这有点不符合降谷现在的身份,作为卧底应该慎之又慎,就算有爱心也应该也只能给他送到收容所,而不是带回家。
他本以为降谷带他回来,是为仔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监听设备,但是从进屋到现在降谷一点动作都没有。像是完全接纳他了一样,虽然这种情况有利于他,但是降谷零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人不放心了。
是因为生什么事情让降谷降低警惕性了吗?松田阵平坐在床头打量着降谷零,想了又想也只有那句话让人怀疑。
“你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口是心非的老朋友。”
失去好朋友,又恰好遇到一个性格脾气有点相似的小动物,确实会让人降低戒心。
而且看着降谷总喜欢跟他说话的样子,他觉得降谷应该是心里压抑很久了,想要找人倾诉。但是身在黑暗中他又没办法对谁去说,而这个时候一个十分像老朋友的小动物出现了,降谷大概也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了吧。
虽然这套推理很适合现在的情况,但是松田阵平还是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些其他因素。而这些因素他也只能慢慢调查了。
太不让人省心了。松田猫猫坐在降谷零的枕边叹气,要是景老爷在的话你肯定要被收拾了。
第二天一早,松田阵平听到布料因摩擦而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半睁开眼睛就看到降谷零在穿衣服,看着降谷零腰腹间的疤痕,松田阵平就知道降谷零在组织里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
“今天该离开北海道了,下次去哪就不知道了。”降谷零转头看到了醒过来的松田阵平:“早啊。”
松田阵平动了动尾巴算是打招呼。
“你还真是酷啊。”降谷零伸了个懒腰:“冰箱里还剩两条鱼,我们一人一条吧。不对,应该是一猫一条。啧,感觉还是不对。”
趴在床上的松田阵平露出了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你是熬夜熬傻了吗?你不好说是你一条我一条吗?
吃完饭后,降谷零跟房东退了房。被抱在怀里的松田阵平露出了见了鬼的眼神,这个与别人侃侃而谈温和有礼的家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认真过头容易跟人起冲突的降谷吗?真是刷三观。
离开出租屋后,降谷零抱着松田猫猫坐进了一辆浅色宾利上。
驾驶位上的美艳女人在看到松田阵平后挑眉:“这是你养的?波本”
降谷零一改之前所有态度,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是,捡的。”
“哦?”女人红唇上扬,水蓝色的眸子玩味地打量着降谷零:“我倒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有爱心的人。”
松田阵平觉得女人的笑容令人不舒服。
降谷零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是啊,我有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不是么,贝尔摩德。”
精通人情世故的贝尔摩德自然读得懂降谷零的警告,她耸肩:“a11right,我不多管闲事了。不过你应该知道因为苏格兰的事情你和黑麦还在观察期,不要被琴酒抓住尾巴,我还不想失去你这么有意思的搭档。”
降谷零撑着下颌看向窗外,声音带着几分厌世的情绪说道:“哦,知道了”
贝尔摩德也不再多说话。
没有人再说话后车子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压抑。
松田阵平在脑子里琢磨降谷零跟贝尔摩德话,在他们寥寥数语的对话中,松田阵平只能捕捉到一点重要信息。
虽然降谷没有对苏格兰这个词汇做出任何表情,但是他感受到了降谷在听到这个代号后,降谷的腿部肌肉紧绷了一下。
苏格兰,是很重要的存在吗?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正在看风景的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