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内服，可以外用，只要沾染妖虎气息，就不受这妖虎残存气息的侵蚀！”
“……”
6万脸上僵硬了一瞬，然后又皱起眉头，说道：“妖虎残存气息，尚且有侵蚀之力！若是直接将妖虎粪便，涂抹身上，岂不是当场暴毙？”
他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不善：“你这是给我下毒？”
白猿连忙跪倒，磕头叫喊：“道爷误会！这虎粪乃是我家二大爷珍藏，已经是足足三十年的陈年老粪，口感醇厚，柔润顺滑，不卡喉咙，不伤肠胃，是好东西啊……”
它抬起头来，又解释道：“三十年前，那妖虎还没有强大到这等地步，所以它的虎粪妖气，相对浅薄，而且历经多年，妖气散得差不多啦！”
6万闻言，神色缓和了些。
这白猿所言，有理有据，尽管虎粪上的妖气，基本已经散尽，但毕竟还是出自于那头妖虎。
因此，涂抹虎粪，仍然可以阻挡残存妖虎气息的侵蚀！
“而且……为了避免年份过长，功效减弱……”
白猿连忙又道：“我早上还采集了周边的花草，捣成浆水，重新揉搓了一遍！”
6万闻言，稍微点头，应道：“周边草木，长期浸染妖气，能够存活下来，已经具备适应性，融入虎粪当中，确实增强效果。”
他看着白猿，眼里有了些惊奇，说道：“你倒还真是个天才。”
随着白猿将虎粪递了过来，6万也伸手接过，只是神色间有些犹疑。
“内服？外用？”
他扫了白猿一眼，现这白猿浑身白毛，颇为洁净。
再联想到刚才这白猿所说的“口感醇厚，柔润顺滑，不卡喉咙，不伤肠胃”等等评价，不由得眼角抽搐了一下。
接着6万屏住呼吸，然后碾碎了这夹杂草木的虎粪，准备涂抹在身外的道袍上。
“道爷这样外用，实在脏了衣服，看着也污秽，效果也不强，不如内服试试？”
白猿见状，小心翼翼地道：“道爷且看我，在这妖气弥漫之中，行走自如，依然洁净……”
6万面无表情，没有回话，开始涂抹道袍。
等他涂抹完毕，才现虎粪经过三十多年陈化，已经没有了臭味。
因为白猿加入了草木碎叶，反而有些清香。
此刻腰间的护身灵符，已经耗尽了灵气。
但他却察觉到，自身已经不再受到妖气侵蚀的困扰，不用时刻运用体内真气来抵御。
“可以了，进虎穴。”
“谁先走？”
白猿还是有些机灵的，它目光忽然落在6万的剑上，有些狐疑地道：“如果让我走前面？你会不会在后面捅我屁股？”
“不会。”
“真的？”
“我以师门起誓，今日若违背诺言，在后边拿剑捅你，就让宗门分崩离析，山门化作废墟！”
6万面色凝重，肃然道：“你要是还不够，我以本门掌教性命起誓……”
“够了！够了！”
白猿放下心来，然后说道：“都说道门中人，最忌欺师灭祖，你敢用师门起誓，我信你了。”
6万神色肃然，应了一声，往侧边让开，伸手一扬，作了个“请”的手势。
那么接下来，他只能凭着自身的真气，来抵御妖气的侵蚀。
如果真气损耗过重，他离开这里的路途，将会极为凶险！
所以，能够节省一缕真气，就能多一分安全。
“你……”
白猿隐约明白什么，小声问道：“如果我教你，那你进去吃肉，我能喝口汤不？”
“可以考虑。”
6万眉头舒展了些。
这白猿的要求并不过分，准确地说，已经十分卑微了。
毕竟它本身道行根本不弱于6万！
只是这一人一猿，都不愿与对方争斗而已！
可是6万心里想得更深一些：“若是直接放白猿离去，也是个隐患。”
“倘如我在虎穴之中，抵御妖气，导致自身消耗过重，疲惫不堪，出来之后，难保不会被它埋伏。”
“即便它不敢埋伏，可要是遇见了其他的豺狼虎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而若是能够从白猿身上，获得不惧妖气侵蚀的能力，得以节省真气消耗，保留自身力量，自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