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说得很笃定,他的意思,那个人值得我信任。
我也觉得那个人好像不会害我,那是一种根植于内心深处的直觉。
可是,神算子好像特别针对秦子墨,不,准确来说,他是针对我和秦子墨在一起的事情。
秦子墨和那个人曾经是不是认识?可是,看他俩的反应又不像,真是脑袋疼。
或许,我哪天得单独好好问一下那个神算子。我跟他毫无关系,他为什么愿意拼尽心力为我算上后面那一卦,而我和秦子墨的情到底有什么特别,为什么算不出来。
太多的疑惑绕在我的身上了,我到底有何特别,血在算完第一卦后还会消逝,我的命硬而多舛,却又因为这而受人相助。
这算不算上帝给我关了一扇门,所以打开了扇窗来弥补?
可是,令我更惶恐的是,神算子的最后一句话,像是拿着一把刀子狠狠刺在了我的心里。
我不自觉得攥紧了拳头,抬头看向秦子墨,一寸一厘都是我的贪恋,爱他都来不及,哪舍得伤害?不管他以前是怎么死的,我誓会用自己整个生命来守护他,就算他真的不爱我,就算他会利用我,我也绝对不会对他刀剑相向。
秦子墨揉了揉我的脑袋,眸里含着春水般深情,正要开口说什么,我也灼灼得望向他,突然,前面那扇门从里面拉开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我第一反应就是往秦子墨身后躲。
开门的人是黑帽男,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他只是拉客的,现在看来,他是故意的?
黑帽男招呼我们进去,秦子墨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意思有他在,让我不要怕。
我抓紧秦子墨的手,心安稳了许多,那些乱七八糟的以后,我不想再浪费脑筋去想了,只要他现在陪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进了内堂后,我看见一个很老很老的人坐在太爷椅上,他闭着眼睛,如果不是看他身体有随着呼吸欺负,我真的会以为这个老人已经油尽灯枯了。
“来、了?”缓慢、干冷的声音仿佛老树枝在风中飘荡似的。
老爷子睁开眼睛,可是因为褶子太深的缘故,眼睛陷在褶子里,不仔细看的话,注意不到还以为他只是抬了抬眼皮而已。
看着他枯黄的松树皮一样的皮肤中,一抹黑色,就算我知道那是眼睛,还是不由得头皮麻,我下意识靠秦子墨越近了。
凉凉的清茶味道算是帮我醒了下神,我才认真回味那个老爷子的话,这是问我和秦子墨吗?
我没有吱声,黑帽男上前掬了一躬,很是恭敬的态度,“那个姑娘有感应,应该就是她了。”
“我、终于、等到了。”垂死老者又咳了几声,黑帽男又上前了几步,似乎想帮老者,可是,抬起的手,却放在了半空中,似乎老者如玻璃一样易碎,碰了就会受伤一样。
等我?感应?敢情我不舒服不是巧合,还真是踏入了什么局?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黑帽男却已经走过来了,他对着我说,“如果想拿到东西,得先帮老爷子完成心事。”
东西,他喵的,又是什么鬼?我是收藏家吗?怎么一路都有我要拿的东西,拿就拿吧,每次还不是白拿的。
我自觉不是什么好差事,黑帽男看到我不明白,一把拽起我的手,才说了“戒……”秦子墨一下子把我的手给夺回来了,极富有领地意识,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要废了刚才那只碰我的咸猪手。
还好我把他给拽住了,我叹了口气,秦子墨这暴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我瞪了他一眼,意思提醒他,我们是要来找线索,不是闹事的。
秦子墨却拿过我的手,用自己的手摩擦了好几遍,像是要把别人碰我的痕迹给擦掉,还嘟嘟囔囔得,“你的手,哪能是他碰的。”
那种幼稚的表情,就跟年少方刚的毛头小子一样。
秦子墨的表现有点小题大作了,所以我不自觉就低低说了句,只碰了一下而已,哪有你这么小气的。
没想到秦子墨耳朵极好,就算是我自言自语的低音,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大手一牵,将我拉在他身后,好像想要把我藏起来一样,语气依旧那么霸道,“那也不行,你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从头到脚只能给我碰!”
那每一个字都像要刻在我的心里一样,我如同被催眠了一样,笃定自己是秦子墨的,可是,我却忘了,这个归属不是相互的,我是他的,而他却不是我的,他属于另一个人,曾经是,而现在……
黑帽男已经被秦子墨那冰霜的气场吓怕了,他把手背在身后,一遍遍得对我道歉,希望我们可以不计较。
这孩子也是倒霉,谁知道握手也会犯了忌讳啊,而秦子墨明显不好惹,黑帽男只能哑巴吃黄连,咬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秦子墨一句话都不屑于跟他说,黑帽男吞了吞口水,赶紧扯开别的话题,“你们不是为了戒指来的吗?土属性的戒指确实在我们这里。”
找戒指?这玩意儿果然没这么简单。
黑帽男看到我们来了兴,松了口气,赶紧继续说了下去:戒指有五枚,各带有金、木、水、火、土的属性,也分别由五大家族来守护,常家,生家,赵家,秦家,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