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不悦得挑了挑眉,侧过身子躺在了我的旁边。
我叹了口气,换了一边躺着,秦子墨却固执得把我拽了回来,让我面朝他的方向。
想到刚才的亲密行为,我只感觉脸在烫红,呼吸都浓重了些,秦子墨环住了我的腰,他在我耳边暧昧得开口,“想要?现在先忍忍。”
“谁想要了?!”
“那刚才谁叹气了?”秦子墨双目灼灼,一脸腹黑得“嗯?”了一声。
妖孽!禁欲美男说着这种话,换谁,谁能受得了啊,我不自觉去摸了摸鼻子。
还好,没留鼻血,今天已经丢人过一次了,再丢,我这哪怕是二皮脸也要丢完了。
想想就感觉整个人都烫了,我下意识得就想捂住自己的脸,却现秦子墨紧了紧我的腰,“以后,补偿你补偿个够。”
我用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气鼓鼓得装模装样,“你还说!”
秦子墨好心情得轻抿了下薄唇,接着浓重的睫毛一盖:“睡觉,闭眼……”
“嗯。”我表面装的淡定,可心像是绝了堤的水坝,哗哗得奔腾。
第二天,早早得出,老板娘看到我和秦子墨十指紧扣的手点了点头,像是在说听我的没错吧,床头打架床尾和。
我对她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她确实间接帮了我的。
我跟秦子墨走出了旅馆,朝阳照耀在秦子墨的身上,让他即使面目表情,也看上去好看的不真实。
秦子墨扭过头来,唇角一勾,就是个笑意,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说“别怕,”然后,握我的手又紧了几分,“万事有我。”
想到我就要回去了,面对曾经的那些痛苦,甚至是那件要命的阴影,该是不堪回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被秦子墨冰冷的指头握成了一团,攥在了手心的时候,我居然真的不怕了。
以前只要能活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哪怕混成了一个生命垂危的人,我都变得淡然。
哪怕亲手去揭开那道疤,也觉得我是能承受得起的。
因为,现在的我不再是一个人。
“秦子墨……”
秦子墨拥着我的腰,微微一笑:“我在。”
坐上回去的客运到了市,又转了趟车去镇。
坐在回阳生镇的大车上,我看向窗外,外面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几年的光景,许多都换了模样。
以前以为时间会让一切该过去的过去,现在才知道阴影一直封锁在角落的话,是没机会走出来的,只有让阳光照进来,它才能无所遁形。
闭上眼睛,小憩一会,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具身体总是特别容易乏困。
半睡半醒之间,那张可憎的脸带着恶心的笑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一声尖叫憋在了嗓子里面,猛地睁开眼睛,身上一阵冷,原来,是早陷在了秦子墨的怀里。
秦子墨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动着,桃花眼璀璨的像是映出了一场梦:“做噩梦了?我在,我一直都在。”
我又一次,对秦子墨的存在,产生了一种“幸好”的感觉。
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养成一种依赖,名字叫:还好,有他。
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到镇上了。
回到噩梦开始的地方了,这次让我打败它吧,彻底击碎心里的恐惧。
“丫头!”正这会儿,一个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一回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在这里碰到了云尘和耳钉男!
两下里一见面,耳钉男是个神魂俱裂的样子,赶紧就往云尘身后缩,而云尘明亮的一双大眼睛,早对上了我和秦子墨。
秦子墨看上去神态自若,眼睛里的神色却是剑拔弩张,搂着我腰的手也更紧了。
云尘的目光落在了秦子墨的手上,顿了一顿,把视线避开了,望着我,露出一个干干净净的笑容:“你也回来了?”
“想回来看看。”我随意扯了几句话,顺便回了一个笑:“毕竟是长大的地方。”
“你的身体拿回来啦?”云尘走在了我身边,他比我高一头,倒是跟秦子墨身高相仿,大眼睛扫着秦子墨的神色,莫名其妙带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挑衅,但转瞬就好教养的压下去了,只看着我说道:“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