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啊。”端木幽凝呵呵一笑。“放心。算我的。。别急。不白送。算是借给你的本钱。等以后你赚了钱再还我。如何。”
晏寻欢点头:“好。谢谢姑娘。”
“都是朋友了。谢什么。”端木幽凝的心情又好了些。“而且说好了。等你的点心铺开张了。我要做第一个客人哦。”
晏寻欢微微一笑:“是。荣幸之至。”
当下端木幽凝不再多说。要晏寻欢动动脑子。为点心铺取一个响亮好听却又不俗的名字。晏寻欢得令。果然开始冥思苦想。甚至连饭都吃不安稳了。收拾桌子的时候还险些打碎了碗。让她好一顿笑话。笑得晏寻欢红了脸。倒是越丰神俊朗了。
收拾完毕。晏寻欢便钻回自己的房间。继续想那个旷古烁今的名字。端木幽凝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可是不等她站稳脚跟。便见窗口人影一闪。东凌孤云已经负手而立。声音清冷:“伤势可好些了。”
“湛王。”端木幽凝刚刚一喜。接着却又想起了薛镜月这三个字。态度登时变得生冷而疏远。“湛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东凌孤云似是并不奇怪她的态度。上前两步说道:“昨夜打伤了你是我不对。一來道歉。二來瞧瞧你的伤势。”
“多谢湛王。不过沒有必要。”端木幽凝越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也不再去看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湛王贵为皇子。自是不容人轻慢。昨夜我态度恶劣嚣张。受些教训是应该的。是我咎由自取。”
东凌孤云唇角一抿。突然冷笑:“言不由衷。你心里在骂我喜怒无常、忘恩负义、不知感恩、冷酷无情才是真的吧。”
端木幽凝摇头:“不敢。湛王殿下并非天生的冷酷。只不过一向曲高和寡。还不曾再遇到一个可以令你不冷酷的人而已。”
东凌孤云目光一凝:“再。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已经遇到一个了。”
端木幽凝吃了一惊。暗中后悔自己的嘴快:南宫羽已经说过那件事是绝对的禁忌。怎么还好死不死地当着正主儿的面提起來了。
她目光一变。东凌孤云已经紧跟着追问:“说。你在暗指什么。”
“……沒有。”端木幽凝尽量装得镇定。虽然手心已经沁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多说了一个字而已。我不过是想说你的冷酷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只是那个人还不曾出现。。不过这也扯远了。我的伤势已经无碍。不敢劳湛王挂怀。湛王请回。”
东陵孤云目光冷然。似乎看得出端木幽凝并未说实话。但却不曾继续追问。一扭头甩袖而去:“打伤了你。我本十分内疚。才会前來探望。你既不领情。便当我沒有來过。”
最后一个字说完。人已消失不见。端木幽凝心中一痛。咬牙不语:你心中既已有了薛镜月。我便只能当你是个过路人……
第二日一早。端木幽凝便去将那酒楼买了下來。并直接交给了晏寻欢。又给了他大把的银子。从府中挑了一批能干的家丁侍女过去帮忙整理。不过比较好笑的是。虽然苦思冥想了一夜。晏寻欢还是未能为点心铺取出合适的名字。足见这也是个完美强迫症患者。
接下來几天还算平静。端木幽凝无事之时也会去酒楼帮忙。不过晏寻欢根本不让她动手。她也只好尽量不过去添乱。每日除了陪南宫羽聊几句便是在幽凝轩安静地看书。
但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永远有汹涌的暗流。根据她的观察。温如丝与江安荣那边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只需找个合适的机会点拨她们一下。真正的好戏便开始上演了。
这日黎明将至。天色还未全亮。端木幽凝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跟着是敲门声和竹叶的喊叫声:“小姐。小姐快醒醒。宫里來人了。”
端木幽凝眉头一皱。右手隔空一拂。房门已经打开:“竹叶。怎么了。”
“小姐。宫里來人了。”竹叶顾不得喘口气。“说是皇上有旨。要你立刻入宫。并去柔妃娘娘的寝宫见驾。”
柔妃。莫非她的身体又出状况了。
端木幽凝吃了一惊。根本來不及说话。立刻一把抓起药箱如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