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到东陵梵湮眉头任何要伸手接过的迹象,当即瞪大了眼睛,“梵湮,再不快些就要误了吉时了,你还要不要拜堂了?!”
那边拥吻的两人没有分毫的反应,皇叔再度不忿且羡慕嫉妒地吼道:“梵湮!过了吉时就别怪皇叔没提醒你!”
只见红盖头下的两张脸并没有分开,但东陵梵湮却是顿住了不断在凰殇昔背后点火的大掌,随即朝东陵无锦的方向移了过去。
嘎?
皇叔殿下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东陵无锦这个想法一落下,众人就看到了这位尊贵无匹的质王殿下以一道抛物线的轨迹……
飞了出去!
众人只剩下目瞪口呆,见他们尊贵的陛下缓缓收回手,继续旁若无人地深吻,也不知吻了多久,大抵是出现了某些状况,两人才结束了热吻。
东陵梵湮推出来,眉目笑意浓浓,眼底还有极力隐忍的情。欲,惊艳的脸上却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他俯身,将凰殇昔打横抱起,一把夺过宫女手里的同心结,把同心结的一端温柔地当在她手里,两人各牵一端。
进。入凤鸾宫的时候留下一句霸气十足的话:“吉时是朕定的,朕说什么时候是吉时,那便什么时候是!”
大步迈进凤鸾宫,就要跨进主殿,有宫女忙提醒道:“陛下,娘娘需要从门槛上跨过去!”
门槛代表着门面,娘一定要从门槛上跨过去。
东陵梵湮却是看都没看一眼,步子更没停顿一下,“朕是皇后的,朕跨过,也一样。”
一句话惹得宫女们都红了脸,凰殇昔在红盖头下的脸也泛着甜蜜的笑。
在大殿两个主座跟前,东陵梵湮将她放了下来,接过宫女用托盘递过来的称杆,唇角勾着优美的弧度,挑开了凰殇昔头上的喜帕。
她的脸从下巴开始,缓缓地露出来,最后整张喜帕都挑开,东陵梵湮眼中是惊艳,惊艳过后是沉着眸子。
他忽然有种重把喜帕盖在她头上的冲动,她的美,他不想给任何人看见!
而更加强烈的冲动是,现在就想把她压在身下!
两人四目相对,深情地相互看着,谁也不想移开视线,仿佛要是移开了,对方便会消失一般。
东陵无锦狼狈地跑了进来,进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这两人含情脉脉,仿佛想将彼此看到骨子里去的对视,皇叔又气红了脸。
但是到底因为这会儿是这两人成亲的时候,而他的捣蛋也要注意分寸,整理了衣襟,便大步迈过去,坐上主座,代表东陵梵湮长辈的身份。
“陛下,请您和皇后娘娘拜堂了!”
东陵梵湮没说话,凰殇昔也没说话,但都将视线挪开了,听着宫人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在夫妻对拜的时候,两人看着对方,脸上都是笑,眸中全是对方,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东陵无锦看到这对人,心中也是无限的感概,方才他会做些不知死活的事情,无非也是为了增添乐。
他们起先互相憎恨,两看生厌,经历这么多磨难,甚至还有生离死别,爱得深似海,总算是,走到了一起,他看着,想起以前的种种,也不禁红了眼眶。
礼成,送入洞房!
东陵梵湮一把将她揽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他们的房。
门被他一脚踹开,他急不可耐地将她放置在床榻之上,正打算覆上去,她却是弯着眉眼笑道:“你急什么,还有事情没做呢!”
那深邃的黑眸变得越暗沉,眸中是明显的不豫,但看她笑得如花似玉,东陵梵湮生生将不高兴憋了回去。
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起来,在她身侧坐下来,把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声线闷闷而又暗哑迷人,“朕……朕忍不住了。”
凰殇昔闷闷笑出声来,半转过身子将他的脸捧到自己跟前,鼻尖对着鼻尖,笑得更开了,“我也忍不住……”
他眸光微烁,大掌伸出就要将她压下去,她察觉他的想法,飞快地说道:“交杯酒你不想喝了?”
东陵梵湮的动作一直,狭长魅眸微微眯起,“喝交杯酒做什么?”
凰殇昔笑了,捧住他的手将他的脸拉进,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即起身往桌上早已摆放好的酒杯走去,拿起,又回到床榻之上,把其中一杯放在他手里。
“交杯酒的含义很多,其一,夫妻二人喝了卺中苦酒,象征着两人今后要同甘共苦,患难于共。其二,意味着夫妻二人今后要像一只卺一样,紧紧拴在一起,合二为一。其三,“合卺”又意味着郎娘婚后会琴瑟个合,和睦永远。”
东陵梵湮一手覆上她没有拿酒的小手,盯着眼前荡漾的酒,面部轮廓根根变得极为温柔。
潋滟的薄唇轻启,声线性感磁性,“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凰殇昔不置可否,“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嘛!”
他抬起魅惑终生的眸子,与凰殇昔的视线在空中相聚,唇角的弧度越的灿烂和惊艳,“你不需要信这些,你信朕便够了。”
凰殇昔心中一颤,脑中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东陵梵湮看着她有些晃神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她想什么,心中猛然一同,他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低声轻语地安稳:“以前的事,再也不会生,朕向你保证,若朕再做对不起你伤害你的事,朕就……”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凰殇昔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不必说了,我既然选择再与你在一起,我便是做好了你不会辜负我的准备,东陵,我信你,因为我爱你。”
“朕也爱你,很爱很爱……”
他眸中温情爱恋尽显,微微张嘴,含住她的指尖,谢谢你信朕,谢谢你再给朕一次机会。
这一次,朕定不会负你。
两人手臂相绕,看着彼此,喝下交杯酒,他再一次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身下,她却是咯咯笑着说:“别急啊,我们还没结!”
说着,凰殇昔便伸手截下他的冠,一头如瀑般的墨散下,打在她脸上,一点都不疼,她伸手插。入他间,取出一缕。
他猛然出掌扣住她的手腕,眉宇间是压抑的痛苦和难受,声线更是低沉沙哑得厉害:“朕忍不了了,给朕……”
“可是真的还没结呀……”凰殇昔好笑地看他,心中顿生恶作剧的心情,虽然,她现在也忍得很难受……